如今他疑心凤离梧还活着,心内倒是有些快慰——他这辈子的致死宿敌, 总不能让他这般痛快死去了。
活着也好,就是要在他的面前, 将他珍视的一切,都一样一样的夺走……这么想定,凤舞拨动着自己手上的一枚宽戒, 思度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再说姜秀润, 与凤离梧缠绵了一夜, 第二日在一阵鸟儿婉转的鸣叫声里勉强睁开了眼。
当初为了下河捞人方便, 凤离梧将营地安扎在了河边高处的树丛里,是以天色微亮,黄莺便在婉转低唱。
姜秀润从凤离梧的怀里翻了出来,刚要舒展腰身,却又被他捉了回去,禁锢着腰身道:“去哪?”
姜秀润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闷声道:“衣服都叫你扯破了,光着身子还能去哪?”
凤离梧冷哼了一声,她的那身衣服都是从凤舞的贼窟里穿出来的,带着一股子臭味,自然不能留。
于是他起身,先从帐篷的衣箱子里掏出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既然已经找寻到姜秀润,凤离梧自然不必再在这停留,只出营叫来侍卫准备拔营起寨回归齐地。
姜秀润弄不好头发,便想着寻侍卫去看看,将浅儿找回来。结果一探头出帐篷,正看见浅儿管火头要热水喝呢。
她连忙招手,让浅儿入了帐篷。
当浅儿进来时,姜秀润不由得上下打量浅儿看看有无布扣搭错的样子。这上下验看,似乎没有不妥,便放下心来。
小主子贼溜溜的眼儿,让浅儿看不下去了,拿着梳子将姜秀润的身子扳正了开始给她梳头。
姜秀润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好奇心道:“昨日窦思武开口向你求亲,最后你可答应了?”
浅儿的嘴紧紧地一抿,硬气道:“我早下了决心,一辈子都不嫁人,小主子莫拿我开玩笑了。”
姜秀润却觉得窦思武难得真心,为何要拒?
可她再要开口,浅儿却抢先开口道:“窦思武本就不是适合读书的料。可是他的父亲却执意要将他送到沐风先生的门下,可见对他的这个儿子是给予了无尽期望的,前程如此,那婚事就更马虎不得。可不是让他混吃等死,再娶个丑婢入门!他开口说娶我,那不过是一时鬼撞了墙,不知搭错了哪一根脑弦。我好好的,又没有昏头,干嘛要跟他一起闹? ”
浅儿的这番话,其实说得句句在理。别看白浅没有读过书,可是这些高门大户的想法,却是看得明白。
姜秀润侧脸看她的浅儿,越看越是聪明睿智,文武全才的振国女将军,也难怪能把窦思武迷得神魂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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