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连忙起身,将白芍拉起来,“你刚才说,你爹就是邵德?那个在掌管军营外援军的邵德?当年南邑一战,营外到底发生了何事?援军为何迟迟不到?”
见顾长欢紧紧地抓住别人的手腕,战天策上前不经意地把顾长欢拉开。
白芍起身,抬头,眼底尽是汹涌的仇恨和嗜血。
“在南邑屠营那晚,我们收到的却是盖着将军印章的一张军营演练的军报。家父心中有疑,决定派人去查看一番。然而,直到我们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一切都太迟了……”
“在那之后,我族因父亲没及时派遣援兵去军营而落狱。家父被狱卒严刑逼供,惨死狱中。家父的亲信将一名死囚与我调换了身份才把我救了出来。”
“经我们调查,发现事关重大。那幕后之人位高权重,凭己之力只会以卵击石。叔伯把我送去京城后,就让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顾长欢盯着跪在她跟前的坚韧女子,她还真没有想到这白芍身上居然还背着家仇。
邵暄继续道:“可我不甘!不甘爹爹为官十年,清正廉明,忧国奉公,却落得如此下场!为了替父报仇,我便伪装成来都城投靠亲戚的落魄商户之女。然后,我接近陈管事,使计让她把我带进挽月楼。我在挽月楼潜伏五年,等的就是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邵暄在此只求将军为家父平反,无论是需要我做任何事!”
她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旁边的战天策。
只见战天策面无表情,淡然地说:“那个陷害邵德的人是谁?”
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吐出了欲要噬人骨血的叁个字,“战、天、烨。”
顾长欢脸色一凝,问道:“你可有证据?”
“我把当年的军报带过来了。这几年潜伏在挽月楼,我摸进过陈管家的书房,找到了一些战天烨与南邑太子来往的加密信件。我没敢带出来,但我知道方位。”
战天策接过军报,粗略地阅了一遍。虽然他脸上神情依然没有一丝变化,但握在手里的茶杯却已被他化成粉末,温热的茶水从桌上淌了下来。
“很好。”
在刚才与战天策一问一答中,他那极其压迫的气场让邵暄整个人都出了身冷汗。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颤声地问:“所以,你真的是……战将军吗?那白芷……她就是那消失了四年的叁皇子妃?”
“不再是了,我如今只不过是隐于山林间的无名之人,”战天策看着顾长欢,“但她,依然是我唯一的发妻。”
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邵暄脸上勾出一抹苦笑。
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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