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轻声咳嗽,耳根悄红。
她从没包过馄饨,想着给纪楚颐多些馅料,哪知道面皮这么脆弱,包三颗,破两颗。
纪楚颐了然的挑起眉,淡定的又吞下一大口,“挺好的,我就喜欢大颗馄饨。”
“我的也给你。” 潇潇早上的胃口不好,吞下几颗,就已经半饱。
“好。”
纪楚颐不嫌弃潇潇吃过的东西,拿起碗,呼噜一口吃完。
蓦然想起前两天未解的疑问,潇潇问了张竹隔两条胡同的事。
一听叙述,张竹大概就知道七八分,“姐,你甭管了,那口子的家事谁也管不起。”
“说谁呢?“张大姐问。
“还能有谁,就珠珠她家。”
张竹说,那家子就一对夫妻和老母,还有个五岁孩子,那孩子从出生就有心脏病,没钱开刀,就靠药在撑,长久的医药费,压垮一家子,男人本来还有正常工作,后来染上赌博,把孩子的药钱全拿去赌,打孩子,也打孩子的妈,甚至闹上局子,但那又怎么样,邻居来劝,珠珠她妈就是离不开那男人。
劝久了,能帮的也帮了,谁有心一直管呢。
“孩子病的很严重吗?“潇潇问。
张大姐叹了口气,“吸收差,瘦的跟猴子似。”
张竹撇撇嘴,眸子隐在光线里,掩饰话里的疏离,”你们甭管了,走到哪都有可怜的人,管都管不完。”
其实张竹想说的是,别管了,城市人,你们只是过客,一趟旅程,何必用偶发的良善,来证明自己的高人一等。
没有承担的诺言,都是重重提起,轻轻落下,跟他那个没良心的生父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