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陈平安问道:“李槐和董水井已经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你们觉得那个自称大骊死士的外乡人,到底想做什么?”
名贵狐裘早已不见的林守一冷漠道:“连那姓崔的为何要杀马先生,我们都不知道答案,何谈其它?”
石春嘉紧紧依偎着李宝瓶的肩膀,脸色微白,仍然有些惶恐不安,但是回到小镇后,尤其是见到相对比较熟悉的陈平安,这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心定了许多,最少不用担心突然就变成马先生死后的那么个凄惨样子,他们帮着挖坑下葬的时候,石春嘉吓得躲在远处,抱头痛哭,从头到尾也没能帮上忙,李槐也好不到哪里去,躲在比她更远的地方,牙齿打架。
这会儿李槐抱着肚子,哭丧着脸,嘀咕道:“又饿又渴,所谓饥寒交迫,不过如此了。爹娘啊,你们的儿子如今过得好苦啊。”
李宝瓶扭头瞪眼道:“李槐!”
李槐耷拉着脑袋,偷偷扯了扯坐在最右边董水井的袖子,“水井,你饿不饿?”
董水井平静道:“我可以装着不饿。”
李槐翻了个白眼。
李宝瓶灰心丧气,下意识伸手抓住一旁石春嘉的羊角辫,使劲摇晃了一下,“其实现在什么事情都云里雾里,看不穿猜不透的,林守一说得对,对方下棋的人肯定是高手,我们太嫩了,当务之急,是保住性命,确认安全无虞之后,再来谈其它,比如赶紧跟迁去大骊京城的家里人打招呼,报声平安。”
李宝瓶顺嘴讲出“报声平安”这个说法后,所有人都下意识望向对面那个穿草鞋的家伙。
陈平安沉默许久,问道:“既然想不出别人怎么想,那我们就搞清楚自己怎么想的。”
看到对面五人没有异议后,陈平安问道:“你们是想平平安安去大骊京城,去找你们爹娘长辈?还是?”
李槐痛苦哀嚎道:“我爹娘带着我姐不知道去哪儿享福了,我去个屁的京城,就我舅他们家那脾气,真有钱了,只会更欺负我啊,以前是当贼看,以后还不得当仇人?天大地大,竟然没有我李槐的容身之处啊?”
李宝瓶绕过石春嘉就是一板栗砸下去,打得李槐顿时没了脾气。
董水井想了想,闷闷道:“我想念书,如果我爹娘是留在小镇,不读书就不读书,帮他们下地干活也行,可去了京城,我能做啥?连他们大骊的官话也不会说,我又不是李宝瓶,学什么都快的人。再说了我爷爷死的时候,要我也要也死在学塾里,说以后当不成读书人,就别去给他上坟,他不认我这个孙子了。要是小镇这边学塾继续办下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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