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动作略微停顿,转头望向一旁的陈平安。
陈平安说道:“吃饭当然要付钱,不能变着法子赖账。崔东山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李槐是齐先生的弟子……”
李槐立即双手放在身后,紧紧贴住屁股,对着白衣少年摇头道:“唉,还是算了吧。”
陈平安继续道:“李槐,我话还没说完,但是虫银可以收起来,人家好心好意送给你好东西,你先收下来再说。至于以后如何使用,那就以后再按照规矩来,”
李槐眼睛一亮,一把抢过白衣少年手中的银锭,就要往自己怀里塞,想了想,赶紧转过身,背对众人,打开小书箱,把银锭往里边一丢。
少年崔瀺悻悻然收回手,无奈道:“真是常年打鹰,给鹰啄了眼。”
于禄已经买来一只做工精良的黄杨木香筒,装了满满一筒香枝,足够众人多次入庙烧香了。
除了谢谢要照看路旁的马车,其余一行人走入城隍庙,各自敬完香后,看到主殿一副楹联。
临死去只落得孑然一身,赴阴司始问子孙安在;到头来徒留下千古骂名,来地府方知万事皆休。
城隍爷居中高位,两侧有下辖佐吏,依次排开,声势浩大,仅是拥有将军头衔的泥塑神像,就多达八尊,分别是阴阳司、速报司、注寿司在内的八司主官。少年崔瀺还说宝瓶洲最高规格的城隍庙,也就止步于此了,但是天底下最大的某座城隍阁,拥有二十四司之多,就连检簿司、驱疫司和学政司都有,几乎可以媲美一座小国的朝堂。
林守一看得津津有味,李宝瓶倒是兴致不高,李槐胆子最小,就只敢紧紧跟在陈平安身边。
仔细看过了主殿内墙上的著名壁画十八层地狱,让人觉得不虚此行,之后走出主殿,后殿是一座类似县衙判案的大堂,城隍爷端坐于大案之后,左右站立有文武判官,堂外楹联却只有一半,“心诚则灵,无需你磕头,速速退去”,下联却空白一片。
李宝瓶这下子来了兴趣,开始自己瞎琢磨下联内容,可是怎么都不满意,皱着眉头,不愿认输。
少年崔瀺和于禄也都站在空白楹联下方。
陈平安则带着林守一和李槐,在门口向大堂内张望,里边有泥塑像匍匐磕头,有塑像披戴枷锁,有塑像则低头下跪。
有一位并未携带家眷的青衫老者,看到李宝瓶这一伙人醒目的绿竹书箱,会心一笑,来到少年崔瀺附近,一起仰头望向空白楹联,笑问道:“诸位小夫子,可曾想到好的下联?”
崔瀺置若罔闻。
李宝瓶一旦认真想事情,就会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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