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军心大乱,楚濠眼神有些疑惑,转头望向几处地方驻军的步阵,只比炸营略好一些,照理来说,不该如此自乱阵脚才对,这四支梳水国关隘驻军,虽然战力远远不如自己嫡系兵马,可有两支精锐步军老营,曾经在边境战事熏陶过多年,远远不至于如此不堪。
当楚濠看到一位地方驻军的统兵武将,非但没有制止近乎糜烂的糟糕局势,反而高坐马背,双臂环胸,好似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楚濠顿时脸色铁青,气得咬紧牙关,恨不得策马飞奔过去,乱刀将其砍成肉泥。
楚濠脸色大变,抬起屁股,举目眺望,不知何时,大致按兵不动的驻军厚实步阵,反而成为阻碍楚氏嫡系精骑救驾的存在,已经将大纛下的自己和数十骑贴身扈从,与三千精骑隔绝。
宋雨烧一人对敌持斧壮汉和锦袍老者请出的符箓力士,犹有余力,始终在观察楚濠的一举一动。
陈平安逐渐发现了事态发展的古怪之处,步阵的迅猛攻势缓缓下降,除了那拨聚拢起来围攻自己的江湖高手,军中箭矢、枪矛越来越稀疏,最后干脆就变成隔岸观火,看戏一般。而且不断有都尉校尉模样的武将在步阵缝隙策马游曳,不断与一些下属伍长和精锐士卒诉说什么。
宋雨烧一剑将一尊黄铜力士拦腰斩断,被打回原形的符箓在空中化作灰烬,又一剑划过两柄巨斧,一长串火星绚烂炸裂开来,向四面八方激射散开,那些由斧头碎屑化成的滚烫火星,在远处士卒的甲胄上崩碎,两两敲击,甚至会发出细微的金石声,由此可见,战场上那位梳水国武道第一人的修为,是何等惊世骇俗。
一剑逼退梳水国朝廷供奉的兵家修士后,宋雨烧以剑尖指向楚濠,微笑道:“老夫此次远道相迎,只请大将军楚濠一人去山庄做客,其余人等,愿意死战就死战,屹然剑下,生死自负!”
大纛之下,出现轰然一声巨响。
原来是陈平安不知不觉已经将与十余位江湖高手的战场,且战且行,不露声色地搬到了距离大纛不过五十步的地方,然后将后背托付给初一和十五两把飞剑,悄悄使出一张方寸符,直接越过了宋雨烧和两位练气士的那处小战场,出现在了身穿甘露甲的大将军楚濠马前十步外!一个箭步,重重踏地,然后身形倾斜向上,右手一拳打在那匹骏马的马头之上,打得高头大马头颅粉碎、双腿断裂,用兵才华在梳水国首屈一指,武道境界其实才三境的楚濠顿时向前扑倒,结果刚好被陈平安左手一拳砸在胸口,虽然甘露甲蕴含的灵气,几乎同时凝聚在了陈平安拳头击中地带,可是楚濠仍是被一拳砸向天空,重重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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