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坐在附近的年轻妇人以眼神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观湖书院的年轻贤人语气平淡道:““小重山韩氏子弟韩元善,可在山庄?”
宋凤山压下心中的那股怒气,扯了扯嘴角,缓缓道:“不凑巧,韩元善昨天还在山庄,今天却已经不在了,他说是临时起意,要去游历大好河山。不知这位书院先生,找他有何事?如果不急的话,我可以转告韩元善。”
年轻贤人笑了笑,“韩元善身为梳水国进士,已是我儒家门生,却修习魔道功夫,居心叵测,祸害一国社稷,我要带他去观湖书院接受责罚,至于如何处置,到了书院,自有定论。宋凤山,我不以书院贤人身份,只是我周矩想要劝你一句,悬崖勒马犹未晚,亡羊补牢不算迟。”
宋凤山手肘抵在椅把手上,拖住腮帮,就这么歪着脑袋,笑望向这位观湖书院的贤人,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来。
传闻这些贵不可言的夫子先生们,每次离开书院,奉命行事,腰间都会悬挂上那枚书院圣人赐下的玉佩,能够记录一路见闻和自身修养,以示言行之光明磊落。玉佩样式是世间最简单素雅的平安牌,但是不同的贤人君子,上边篆刻的文字,内容不同,但是无一例外,大有深意,往往蕴含着书院圣人对此人的期许和提点。
宋凤山无礼至极,没有答话的意思,年轻妇人当然就要圆场,站起身向那位书院贤人行礼之后,微笑道:“若韩元善真是如此,我剑水山庄自当秉公行事,义之所在,一定全力帮助书院擒拿此人。”
周矩望向妇人,沉声道:“若非早早断了长生桥,你才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否则你的下场,不比韩元善好到哪里去。魔道中人,在江湖兴风作浪,自有侠义之士除魔卫道,可如果胆敢侵扰一国之山河社稷,我书院决不轻饶!”
宋凤山坐直身体,死死盯住周矩,“跟我妻子说话,你最好客气一点。”
“凤山!”
年轻妇人转过头,轻轻低呼一声,宋凤山看到她的焦急眼神,心中叹息一声,身体后仰靠着椅背,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自封魔教教主的窦阳灌了口酒,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冷笑出声。
年轻贤人转头望向这位练气士,道:“等我办完书院正事,就会摘下腰间玉佩,希望到时候你窦阳还能笑得出来。”
窦阳斜眼瞥向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的书院夫子,呵呵道:“别人怕你观湖书院的名头,怕得要死,我窦阳也怕,但因为知道你们书院的规矩,倒也不至于战战兢兢,儒家贤人的门槛如何,瓶颈又是如何,与君子差距大致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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