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画出不错的符箓,不然每画一张就等于烧了一大摞银票,嗯,你略好一些,只等于烧了半摞银票。”
陈平安狠狠瞪了一眼往自己伤口撒盐的家伙。
陆台呵呵笑道:“陈平安,你也真够有意思的,武夫画符,还有养剑葫和飞剑,最过分是还要每天勤勉读书?你就不怕不务正业,耽误了武道修行?落得个非驴非马,万事皆休?”
陈平安没有理睬他的冷嘲热讽,收起剑敕符,开始翻看那本《山海志》。
陆台悄然起身,返回三楼住处。
之后陆台就开始离开余荫山楼,或是泛舟游览碧水湖,要么就是去参观什么每条吞宝鲸都会有的宝库,吞宝鲸之所以有此称呼,就在于它在漫长的岁月里,会将那些沉在海底的失事大船吞入腹中,而能够跨洲的渡船,往往当得起“宝船”说法,所以一条成年吞宝鲸的肚子里,必然是千奇百怪,奇珍异宝无数。
甚至有可能藏有仙人兵解后遗留人间的金身遗蜕。
陆台在一天的下午,开始从方寸物中取出一套近乎繁琐的茶具,以秘术撷取碧水湖的泉水精华,在一楼廊道,开始优哉游哉煮茶。
茶香怡人。
陈平安没有去讨要一杯茶水喝,只是在屋内练习剑术。
随后陆台每天都会煮茶,独自喝茶赏景,往往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有天临近中午,陈平安走桩练拳即将收功,看到陆台自己划着小舟从远处返回。
系好小舟,陆台跳上廊道,站在原地,在陈平安练拳经过身边的时候,他高高举起手,掌心叠放着好几盒胭脂水粉,应该是在跟陈平安炫耀他今天的收获。碧水湖的湖心台不远处,有几栋楼是渡船专门经营货物的销金窝,陈平安只去过一次,觉得太黑心了,拣选了几件相似物品,发现价格比倒悬山还要夸张,就彻底没了买东西的心思。
陆台脚尖一点,往后轻轻一跳,坐在白玉栏杆上,打开其中一盒胭脂,拿出小铜镜,开始抿嘴,之后还翘起一根手指,以指肚抹过长眉,动作轻柔且细致。
陈平安只是继续沿着廊道练拳,从头到尾,目不斜视。
在陈平安又一次路过身边的时候,坐在栏杆上仔细画眉的陆台,微微挪开那柄小铜镜,笑问道:“好看吗?”
陈平安没有去看胭脂粉黛的陆台,也没有搭话。
然后每一次陈平安走桩路过,陆台都要问一次不一样的问题。
“陈平安,你觉得腮红是不是艳了一点?”
“这儿的眉毛,是不是应该画得再细一点?”
“用花露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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