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蹲下,双手手指掐诀,满脸涨红,十指之间,从地面之下,飘出星星点点的幽光,萦绕指尖,然后被练气士猛然拍入壮汉背心,
壮汉趴在泥地里的身躯一弹,脸色瞬间红润起来,全身上下各大关节处传出黄豆爆裂的清脆声响,如枯木逢春,魁梧汉子背转过身来,一个鲤鱼打挺,手持双鞭站起身,神采奕奕,再无半点颓态。
那名出手相救的练气士沉声道:“记在账上。”
汉子咬牙切齿望着那个出手惊人的白袍少年,点头道:“拿下这两头肥羊,一切好说!”
那夜在扶乩宗喊天街,那个长得比娘们还水灵的家伙,出手阔绰,简直要让金丹境的野修都自惭形秽,倒不是说一位金丹修士拿不出那么多小暑钱,但是要知道那个俊俏公子,所买之物,尽是些羊脂兽、春梦蛛、符箓纸人的烧钱玩意,不是杀敌的攻伐法宝,不是保命的防御重器!
桐叶洲修士,无论正统仙师还是山野散修,谁会说一口蹩脚的桐叶洲雅言?
两个明显来自别洲外乡的年轻人,这一路上只走山林和市井,北上千里,一次都没有拜访沿途的仙家山头,也从来没有大修士主动拜见。这说明了什么?这意味着两个雏儿,出身显贵,腰缠万贯,肯定自幼过惯了舒坦日子,但是不知江湖水深,山上风大!
不拿下这两个富得流油的愣头青,对得起自己那么多年的苦修吗?除了四处寻找机缘,刀口舔血,还要给山上的仙师们,低头哈腰当条狗,收了钱,帮他们摆平不屑亲自做的腌臜事,背负了恶名,流窜逃命,换一个地方重头再来,如此循环反复,何时是个头?
从壮汉被接连五拳神人擂鼓式,打得半死不活,再到练气士以秘法窃取此地山水气运,成功治疗壮汉,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弹指的短暂功夫。
陈平安被中年剑师驾驭的一道道剑气所阻,没能一鼓作气彻底打死铁鞭壮汉。
以气驭剑,在江湖上,是很了不得的仙家神通了。
在许多孤陋寡闻的地方山河,诗书典籍上,所谓的飞剑千里取头颅,其实不是说剑修,而是经常会在世人面前冒头的剑师,相比山上剑仙和江湖剑客,半桶水的剑师,高不成低不就,尤其喜欢沽名钓誉。
一位剑师驭剑杀敌,出袖之物,往往剑气和真剑皆有,前者胜在量多,后者强在力大。
轻骑掠阵,赢得优势,重骑凿阵,取得胜果,两者相互配合,缺一不可。
与陈平安对峙的这位剑师,显然是此道大家,双袖鼓荡,袖口表面泛起阵阵青色光华,从中掠出的一条条青芒剑气,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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