擘,否则多半就是个道行浅薄的。那个东西吓唬一下凡夫俗子不难,刚好陈平安一巴掌拍死它,也不难。
那个犹然不知自己撞上了铁板,故弄玄虚,嗓音假装更加阴沉,“你不怕我?”
陈平安别好养剑葫在腰间,站起身,缓缓走向那堵墙壁,啪一下,直接贴了一张宝塔镇妖符在上边,里边立即响起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响,似乎略带稚气,陈平安没有摘下那张黄色符纸,笑问道:“你说我怕不怕?”
那家伙嚷嚷着“怕了怕了,都快要怕得活过来了!”
“出来吧,再躲躲藏藏,我可真要跟你不客气了,跟我说一说,那座小镇到底怎么回事。”
陈平安摘下了镇妖符,收入袖中,坐回原先位置。
从墙壁中走出一位心有余悸的年少童子,身前身后都绣有一块官补子,只是不像世俗朝廷的色彩缤纷,只有黑白两色,他畏畏缩缩站在墙根,望向对面坐着的神仙老爷,不但鞠躬,还古里古怪地唱喏一声,自报身份,原来是位前朝敕封的一位土地爷,换了皇帝和国姓后,他就自动被划入旧臣之列,没了官身,本就微薄的道行,愈发低微。
他生前是一位封疆大吏的心爱幼子,死后未过头七,有一位云游神仙路过,便进入灵堂,帮着他父亲一番运作,他便成了一位品秩不入流的土地爷,香火颇旺,为的就是让他多多庇护家族祖坟的风水,后来山河变色,一切成了过眼云烟。
回头来看,事情不大,反而颇为有趣,陈平安便向这位没了朝廷正统的土地爷,多问了些纸人小镇的渊源,原来当初万余小镇居民,一夜之间,死于一场仿佛天灾的巨大人祸,朝廷为了防止人心惶恐,下令周边州郡封堵消息,还请了佛门高僧前来做了一场法事,才没有演变成为一处凶险的阴煞之地。
陈平安询问暴雨之后小镇怎么办,童子笑着说无妨,只要天气晴上几天,就会恢复原状。
陈平安便蹲在地上,面朝小镇,在行亭内烧了那些纸钱纸衣。
童子蹲在一旁,唏嘘道:“这位神仙老爷,不曾想还是个大善人。”
陈平安一笑置之。
顺便跟这位童子问了方圆千里的山水形势,是否有仙家门第或是渡口,童子一一作答,并无藏掖。
它说北边约莫个八百里,确实有妖魔作祟,占山为王。倒也不常做那强掳樵夫山民的勾当,山上山下还算安稳,少有百姓遭殃的传闻,声势鼎盛之际,好些山上练气士都要绕路,只是后来遭了一场变故,便沉寂下来,听说只有小猫小狗三两只,不成气候了。真相如何,不好说,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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