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倒在血泊中,臀部附近被一杆长枪刺透钉入,一袭棉衣长袍的英俊剑修,站在那杆长枪的顶部,正打着哈欠,见着了宋丰,笑着招了招手。
在这天之后,名叫曹峻的剑修,就主动投身于一支寻常的斥候队伍,不再待在宋丰身边耗着。
一位四处游曳、战功微小却连绵不断的龙门境天才修士,在邻国另外一处大骊兵马南下的战场上,用这种阴险方式,不断悄然收割着大骊边军斥候的性命,每次出手都点到为止,并不泄露自己的身份,短短半年,就杀掉了大骊精锐斥候一百六十人。
要知道每一位大骊边军斥候,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由于先前一次次短兵相接的接触战,并不集中在某一片战场,这位年轻兵家修士并未招来大骊修士的注意力和围剿,但是大骊方面逐渐有所警觉,不断加重随军修士的数量,隐藏其中,希望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当两位观海境随军修士都被斩杀后,大骊军方高层终于重视起这个家伙,但是这位兵家修士直接跑了,绕了一个大圈,转移到了宋丰领军的西河国战场上。
曹峻遇到他,是偶然。
他遇上曹峻,则是某种必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曹峻眼睁睁看着他杀掉身边七名斥候,然后宰了他。
擅长杀伐的修士投军,看似建功立业,封侯拜将,都是探囊取物,其实不然。
一山还有一山高。
曹峻学着那个手持摧城锤的壮汉,割了那位原本前途无量的龙门境修士脑袋,只是不挂腰间,而是悬在马鞍一侧,然后独自南下,要再学学此人,单枪匹马,去刺杀那些西河国的军中大将。
他没觉得自己的运气,会比马鞍旁边那颗脑袋的主人更好。
但是两人唯一的区别,是他曹峻有护道人,以身涉险,不用担心安危,只管痛快厮杀,不用想什么退路。
他笑着低头,用手拍了拍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早已血迹干涸,毛发枯如茅草,曹峻笑眯眯道:“可惜你没有。”
一个嗓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为何不救下那些斥候,身在沙场,即是袍泽。”
曹峻笑道:“我若不在其中,他们死了白死,有我在,好歹有人帮他报了仇,他们难道不该谢我吗?”
仙家无情。
山上修道,远离人世,时间太久,距离太远。
自然而然,久而久之,许多修士便会对人间无情,至多就是我不为难这个人间,但是莫要奢望我善待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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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国京城某处,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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