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想你走,你陈平安就走不出十丈。我已经可以确定,你只是一名谪仙人所谓的纯粹武夫,根本不是那剑修,否则这把小小的飞剑,我根本困不住。”
陈平安咧咧嘴,瞥了眼丁婴头顶的道冠,“天时地利人和,都给你占尽了,是不是很爽啊?”
丁婴眯起眼,杀机沉沉,“哦?小子,不服气,可你又能如何?”
“先前,你说了什么字来着,‘来’?”
陈平安一臂横着伸出,“对吧?”
丁婴默不作声,报以冷笑。
心想这个很不一样的谪仙人,肯定是想要垂死挣扎。
静观其变就是了。
陈平安心中默念道,“剑来!”
从那座院子的偏屋之内,仅是剑气就重达数十斤的那把长气剑,瞬间出鞘。
仿佛是循着陈平安最后一次出门的大致足迹,仿佛是在向这方天地示威,长剑像一条白虹破开窗户,离开院子,来到巷子,掠过巷子,进入大街,与丁婴擦肩而过。
当陈平安握住这条“白虹”。
那条雪白的剑气长河,犹在人间滞留,既有弯弯曲曲,也有笔直一线,却都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当陈平安伸手握住那把长气剑。
剑身如霜雪,剑气也白虹,长袍更胜雪。
在这座人间,一臂之内陈无敌。
一臂之外,犹有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