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阎实景和那个少女,夹杂着一些惊叹感慨,这些外人,虽然都知道种国师的天下第一手,可毕竟谁也没见过亲眼见过种秋出拳,哪怕家中都有实力不俗的高手护院,但是眼界一个比一个高,所以今天看到了那人出手,一拳而已,仍是觉得不虚此行。
阎实景率先离开人群,少年兴致不高,蹲在台阶上,有些发愣。
少女跟朋友们闲聊之后,坐在小师兄阎实景身边,为他打抱不平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说来说去,那人还不是仗着本事高,就对咱们指手画脚,真气人,当着师父的面呢。”
阎实景望向远方,“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师父也认可。”
少女愤懑道:“我就不信他对上咱们师父,俞真意,还有那个丁老魔,也敢说这样的大话,说得轻巧,出拳而已!”
阎实景握紧拳头,“今后我不偷懒了,要好好练拳,还要每天求着师父教我更高深的拳法,总有一天,我要那人收回今天所有的话!”
少女眼神熠熠,凝望着这个小师兄的侧脸,“你肯定可以的!大师兄都说你的天赋,是我们当中最接近师父的人,如果给你多练拳五年的话,现在你就可以跟镜心斋樊莞尔、春潮宫簪花郎周仕他们一较高下了。”
屋脊上,种秋陪着陈平安偷偷坐在上边,种秋也不不知为何,陈平安竟然提议要悄然返回,然后坐在这里,听着下边孩子们的胡说八道。
不过听到最后,听到了阎实景两人那番对话,种秋还是猜不出陈平安的意图,但是这位国师,有些遗憾和失落,只是对那两个孩子,还谈不上太失望。
陈平安笑着起身,和种秋真正离开此地。
回去路上,跟种秋讨教了许多这方天地的武学拳理,陈平安受益匪浅。
两人在半路分道扬镳,陈平安挑了一家街边酒肆,要了一壶酒和两碟佐酒小菜,酒是酒肆最贵的那种。
老道人凭空出现,就坐在陈平安对面,热闹的酒肆无一人察觉到不对劲,老道人身前出现一只酒碗,酒水自己从酒壶倒入碗中,伸手时,手中就多出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葱炒鸡蛋,吃得津津有味,笑道:“是不是才知道,你以前的那么多理所当然,总觉得自己是个寻常人,只要别人愿意努力,大多数都可以走到你今天这一步?是不是才发现,这很可笑?”
陈平安问道:“老前辈这么空闲?”
老道人也如陈平安这般答非所问,“那你也太瞧不起教你道理、传你拳法的人了。你要是一直依循先前的心境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成为那人一样的处境,茫然四顾,孑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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