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把他关押回画卷?
天底下没有这么不把钱当钱的道理。
谷雨钱,可不是那雪花钱,何况哪怕是雪花钱也不行。
收起了第二幅,就只剩下魏良的老祖宗,和那个看似和蔼的武疯子朱敛了,后者曾是那顶银色莲花冠的主人,这让陈平安有点心里打鼓,跟丁婴一战,差点把命丢在牯牛山,那是陈平安生平最为凶险一战。
陈平安盯着两幅画,犹豫不决。
莲花小人儿默默坐在陈平安身前,一样在认真打量着两幅画像。
陈平安拿不定主意,笑问道:“你觉得哪个顺眼些?”
莲花小人儿转过头,只有一条胳膊的小家伙,指了指画卷,然后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询问陈平安真的要他来挑选吗?
陈平安笑眯起眼,点点头。
小家伙麻溜儿站起身,沿着两幅画卷的边缘,瞪大眼睛,跑来跑去,还会趴在桌面上打量两位画中人,很是认真可爱。
看得陈平安自乐呵。
小家伙最后蹲在地上,指了指身边的那幅魏羡画像。
陈平安哈哈笑道:“那就是他了。”
小家伙起身后,快步跑到桌沿,扯了扯陈平安袖子,有些担心,应该是害怕自己选错了。
“没事,反正都要选的,选错了也没关系。”陈平安伸出手指,挠了挠它的咯吱窝,小家伙咯咯而笑。
陈平安取出一枚谷雨钱,双指捻住,轻轻放在绘有南苑国开国皇帝的画像上,当谷雨钱触及画卷,立即如冰雪消融化开,画卷表面很快铺满了一层谷雨钱的灵气,雾霭蒙蒙,如湖泽水气,然后猛然荡漾四散开来,陈平安再看那魏羡画像,多出了一分“生气”,尤其是连经断纬的华贵龙袍之上,金光闪动。
只可惜看不出更多端倪,到底需要耗费几颗谷雨钱,仍是一团迷雾。
陈平安打定主意,十颗谷雨钱丢入其中,如果还是没有明确迹象,就当打了水漂。
小心翼翼收好画卷,陈平安在腰间悬好痴心停雪,挎上那棉布包裹,出门去隔壁喊裴钱,继续赶路。
敲了半天门,小女孩才磨磨蹭蹭,睡眼惺忪地打开屋门,看到陈平安后,有些不情不愿。
陈平安在她穿戴好后,见她走向自己,他指了指床铺。
裴钱一脸茫然。
陈平安说道:“收拾好再走。”
裴钱委屈道:“咱们付了钱才在驿馆住下的,你花了好多银子哩。”
陈平安沉默不语。
裴钱只得转身去收拾被褥。
陈平安瞥了眼桌上那盏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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