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唉,咱们不如吃点别的吧?”
陈平安回了她一句,“好啊,你去找东西来。”
裴钱装傻,“我年纪太小,有心无力呢。”
第二天钓鱼,陈平安没有用他那根鱼竿,拿了裴钱的鱼竿,等待了半天,舍了那些小鱼啄食鱼饵不管,在一条约莫七八斤重的大鱼咬钩后,猛然提竿,鱼竿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恰到好处,在旁边打哈欠了半天的裴钱立即瞪大眼睛,陈平安让她赶紧接过鱼竿,由她来对付这条大鱼,裴钱一个蹦跳起来,拿过杆子后,接下来一幕,看得陈平安不忍直视。
双手死死抓紧鱼竿,靠着结实粗壮到不讲理的的那根青竹杆子,小女孩咬牙切齿,二话不说,就开始拼了命往后拽,陈平安之前说的那些门道,什么慢慢遛鱼,收线放线,不着急让大鱼见光,一点点卸去鱼儿的劲道,要它呛几次水,裴钱一句都没听进去,就想要靠着蛮劲把它拖上岸。
好好一个本该优哉游哉的钓鱼,却给裴钱折腾得像是在跟人拔河。
鱼不小,又在水中,还是条有劲的青鱼,相反裴钱力气则不大,一个不小心,枯瘦小女孩踉跄几步,竟是连人带鱼竿给那条大鱼拖进了水里,她曾经还笑话陈平安胡说八道,天底下哪里会有鱼儿呛水的道理,这会儿就轮到裴钱呛水了,她可不会游泳,但是一股狠劲上来后,竟是死都不愿意松手。
最后还是陈平安把她从水里拎上岸,鱼竿已经被大鱼拖拽而走。
这一次裴钱没有哭得撕心裂肺,落汤鸡似的小女孩,站在岸边,张大嘴巴,无声而泣。
鱼儿没了,今晚的鱼汤没了,鱼竿也没了,哪怕知道还有干粮,饿不着她,还会有饭吃,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伤心。
陈平安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和河水,却也没有安慰她。
只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场景,那会儿没有遇到擅长钓鱼的刘羡阳之前,不知道里头的讲究,不会挑时段,不会挑地点,钓鱼经常无功而返,大太阳天,一个下午能把人晒得皮肤生疼,大概也是这般心情吧。
之后那顿饭,当然就只有腌菜和米饭了。
去小帐篷换了一身衣裳,吃饭的时候,裴钱闷闷不乐,陈平安笑问道:“胆子怎么突然这么大了,不怕淹死在水里?”
蹲在旁边的裴钱低头扒着米饭,含糊不清道:“不是你在旁边嘛。”
陈平安打赏了一个板栗,裴钱猛然抬头,气愤道:“为啥这也打我?我都要伤心死了!”
陈平安笑道:“吃你的饭。”
裴钱冷哼一声,转头望向河水,自己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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