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学塾所有人都教得很好,耐心更好。
门外,正是南苑国国师种秋,脸色不太好看,拒绝了进门的邀请,说在门口说完事情就走。
陆抬笑道:“洗耳恭听夫子教诲。”
种秋沉声道:“陆公子,你虽是好心,却是在拔苗助长!”
陆抬故意讶异,“此话怎讲?”
种秋恼火道:“陆公子敢做就不敢认?”
陆抬啪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扇动清风,风流倜傥,“敢问种夫子,我错在何处?”
种秋深呼吸一口气。
这个陆抬,这半年内,教了曹晴朗一大通所谓的世情和道理。
若非今天学塾那边,种秋无意间发现曹晴朗在与同窗争执,恐怕都不知道这个陆抬,给曹晴朗灌输了那么多“杂学”。
什么恨人有笑人无。什么好人难做,难在少有好人真正懂得君子是恩不图报,所以这类好人,最容易变得不好。什么那些开设粥铺救济难民的善人,是在做善事不假,可接受施舍喝粥吃饼之穷苦人,亦是这些富家翁的善人。除了这些,还有许多学问道理之外的乱七八糟,连素来以博学著称的种秋都闻所未闻,什么道家兵马科,墨家机关术,药家百草淬金身,什么反老得还婴。
所幸曹晴朗,在那位教书先生和颜悦色地问起后,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所学内容。
种秋稳了稳心神,缓缓道:“曹晴朗秉性如何?”
陆抬想了想,“纯良向善。”
种秋又问:“曹晴朗才情如何?”
陆抬叹了口气,“尚可。”
种秋再问,“曹晴朗今年几岁?”
陆抬破天荒有些心虚。
种秋感慨道:“为人,不是武夫学艺,吃得住苦就能往前走,快慢而已,不是你们谪仙人的修道,天赋好,就可以一日千里,甚至也不是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儒士做学问,要往高了做,求广求全求精,都可以追求。为人一事,尤其是曹晴朗这般大的孩子,唯精诚淳朴最为重要,年幼读书,疑难重重,不懂,无妨,写字,歪歪扭扭,不得其神,更无妨,但是我种秋敢说,这世间的儒家典籍,不敢说字字句句皆合事宜,可到底是最无错的学问,如今曹晴朗读进去越多,长大成人后,就可以走得越心安。这么大的孩子,哪能一下子接受那么多驳杂学问?”
陆抬收起折扇,作揖赔罪道:“陆抬知错了。”
种秋叹了口气,冷哼道:“若是陈平安留在曹晴朗身边,就绝对不会如你这般行事。”
陆抬抬起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容畅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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