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群情激愤,激昂慷慨。
有人振臂高呼,“誓杀文妖茅小冬!”
有人怆然落泪,手掌一次次重拍椅把手,“我大隋岂可向那蛮夷宋氏卑躬屈膝,割地求和,不战而败,奇耻大辱!”
众人渐次散去。
蔡丰并没有为谁送行,不然太过扎眼。
虽说宋善已经安排妥当,蔡家附近夜禁都已经清理干净,全是这位步军衙门副统领的心腹校尉士卒,但还是小心为妙。
蔡丰独自留在寂寥的宴客厅,犹有酒香弥漫。
蔡丰眼神炙热。
挽狂澜于既倒,舍我蔡丰其谁?!
苗韧和那位名为新科状元郎章埭同乘一辆马车离去。
两人在车厢内相对而坐。
苗韧看着神色自若的年轻人,心中有些自嘲,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弱冠之龄的晚辈来得镇定,不愧是被誉为宰相器格的年轻人,与那山崖书院的未来君子李长英,楠溪楚侗,再加上一个蔡丰,号称京城四灵,是大隋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此外还有已故大将军潘茂贞之子潘元淳在内的四魁,不过这些都是将种子弟,在最年轻的潘元淳离开书院去往边境投军后,四魁就都身在行伍。
这四灵四魁,总计八人,豪阀功勋之后,例如楚侗潘元淳,有四人。奋发于寒门庶族,也有四人,比如眼前章埭和李长英。
苗韧知道,被卷入此次谋划的,仅是这些前程似锦、注定仕途顺遂的年轻人,就多达三人。
因此苗韧觉得大隋所有英灵都会庇护他们大功告成。
苗韧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夜色深沉,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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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陈平安还在思量着林守一说的那件事情,可是思来想去,都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林守一感激在心的壮举。
若说是李宝瓶和李槐心心念念,陈平安丝毫不奇怪,小嘛,
可是林守一不同,大概是出身比较敏感的缘故,从来就心思细腻,极有主见,而且志向高远,所以在求学途中就早早涉足修行之路,陈平安并不意外。
朱敛直觉敏锐,没有径直返回自己客舍,而是跟随陈平安进了屋子,轻声问道:“有状况?”
名义上的主仆二人,接连不断的大战死战,养出了默契。
陈平安没有对朱敛隐瞒,倒了两碗酒后,点头道:“茅山主告诉我,近期大隋京城有人要针对书院学子,希望借着大隋皇帝举办千叟宴的关键时期,有大骊使节参与盛会,一旦书院这边出了问题,就可以挑起两国民愤,继而打破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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