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一个父亲更是止境大宗师,任何一人出了问题,大骊都不会善罢甘休,一个是不愿意,一个是不敢。”
陈平安并没有跟朱敛提起李希圣的事情,所以朱敛将“不敢”给了父亲是李二的李槐。
李希圣当年在泥瓶巷,以六境练气士修为对峙一名先天剑胚的九境剑修,防御得滴水不漏,完全不落下风。
之后在落魄山竹楼上画符,字字万钧,更是使得整座落魄山下沉。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陈平安而言。
李宝瓶本身的安危,最重要。
陈平安又给朱敛倒了一碗酒,“怎么感觉你跟着我,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
朱敛大口喝酒,抹了抹嘴角,笑道:“少爷你若是早些进入藕花福地,遇到最风光时候的老奴,就不会这么说了,生生死死的,从来是弹指一挥间。”
陈平安笑道:“当时我能赢过丁婴,也跟他一味托大有些关系,如果遇到你这么不讲究宗师风范的,估计死的会是我。”
朱敛赶紧喝完碗中酒,舔着脸伸出酒碗,“就冲少爷这句话,老奴就该多喝一碗罚酒。”
陈平安还真就给朱敛又倒了一碗酒,有些感触,“希望你我二人,不管是十年还是百年,经常能有这般对饮的机会。”
朱敛咧嘴道:“这有何难?”
陈平安今夜酒没少喝,已经远超平时。
两人分开后,陈平安去往茅小冬书斋,关于炼化本命物一事,聊得再细都不过分。
夜幕中。
陈平安一人独行。
————
学舍熄灯前。
裴钱赧颜道:“宝瓶姐姐,我睡相不太好唉。”
李宝瓶想了想,就去将占据一张床铺的所抄小书山,搬去叠放在另外一座小书山上边。
两人躺在各自被褥里,李宝瓶直挺挺躺好,说了“睡觉”二字后,转瞬间就熟睡过去。
裴钱小心翼翼地辗转反侧,很晚才迷糊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似一颗粽子,给裹在了被角垫好的温暖被褥中。裴钱转头一看,李宝瓶的被褥收拾得整齐得不像话,就像刀切出来的豆腐块,裴钱一想到自己每次收拾被褥的随便一锅端,想了想,有些愧疚,便又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养好精神,今天才能继续糊弄那个呆头呆脑的李槐,以及两个比李槐更笨的家伙。
至于跟李宝瓶掰手腕,裴钱觉得等自己什么时候跟李宝瓶一般大了,再说吧,反正自己岁数小,输给李宝瓶不丢人。
明年自己十二岁,李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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