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是第三个阴阳怪气开口说话的读书人,我看老头子当初给道祖骂了个惨兮兮,是道祖骂得对,老头子被骂得不冤枉。老头子你本就不该把那些道理说出口,写在书上,教给世人!”
“怪我们儒家自己,道理太多了,自说自话,这本书上的这个道理,给那本书上否定了,那本书上的道理,又给其它书说得一文不值了。就会让老百姓感到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推崇一点,与人吵架,绝对不要觉得自己占尽了道理,对方说得好,哪怕是三教之争,我也用心去听佛子道子的道路,听到会心处,便笑啊,因为我听到这么好的道理,我难道不该高兴啊,丢人吗?不丢人!”
“道理太高了,会让老百姓误以为只有读书人才可以讲道理。其实道理又不止是在书上的,便是几岁的孩子,也能说出很好的道理,便是从未读过书的乡野村人,一样在做着最好的道理,便是没能考取功名的书肆掌柜,也一样可能当下这个道理说的不对,却说不定会在另外的某个时候,说出让老头子和礼圣无意中听到了,都会心一笑的好道理。”
崔东山说到这里,云淡风轻。
范彦听到这里,就一个念头,自己死定了。
在确定崔东山已经不会再讲那个“故人故事”后,范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崔东山转过头,眉心有痣的白衣少年郎,真是风流且潇洒。
他笑道:“你们书简湖,不是都喜欢我觉得爽,只要我有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我自个儿问心无愧了,我又有那个够硬的拳头,我就能想杀就杀谁吗?这有什么难做到的?天底下好人难做,当坏人还难?穿开裆裤的小孩子都会做。稍微难一点的,只是足够有脑子的坏人而已。那么我问你,你马上要被要想要学你们书简湖爽一爽的我,像捏爆蚂蚁一样打死了,你现在,爽不爽?”
范彦伏倒在地,颤声道:“恳请国师大人以仙家秘术,抹去小人的这段记忆。而且只要国师愿意耗费气力,我愿意拿出范氏一半的家产。”
崔东山跳下栏杆,“你真是挺聪明的,我都不忍心宰掉你了。怎么看,书简湖有你范彦帮着盯着,都是件好事。范彦,你啊,以后就别当人了,当条大骊的狗,就能活下去。”
范彦立即开始磕头,砰然作响后,抬起头,感激涕零望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少年郎”,这份感激,范彦无比发自肺腑,简直都快要精诚动天了。
崔东山蹲下身,啧啧摇头,“这么个聪明人,混到当条狗,好惨啊。”
崔东山拍了拍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力道可不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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