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怎么办?别看这家伙远离人间,恰恰左右才是最怕寂寞的那个人,他虽然百余年来,一直远离人间,在海上逛荡,可左右真正的心思呢?还是在我这个先生身上,在他师弟身上……这样的弟子,哪个先生,会不喜欢呢?”
“还记得当年有个大儒骂我骂得……确实有些阴损缺德了,我哪里好跟他计较,一个小小的书院圣人而已,连陪祀的资格都么得有,我要是跑去跟这么个晚辈吵架,太跌份了。左右就偷偷摸摸过去了,打得人家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左右也实在,竟然傻乎乎认了,还跑回来我跟前认错,认错认错,认个你娘的错哦,就不知道蒙个面揍人?事后脚底抹油,就不认,能咋的?来打我啊,你打得过我左右嘛?就算打得过,你左右不认账,那一脉的副教主能打死你啊?他能打死你,我就不能打死他啦?唉,所以说左右还是缺心眼,我这个苦兮兮当先生的,还能怎么办,毕竟小齐他们都还瞧着呢,那就罚呗,屁颠屁颠带着左右去给人赔礼道歉,还要做这做那,补偿来补偿去,烦啊。”
金甲神人疑惑道:“左右愿意跟你认错,岂会愿意跟别人道歉?”
老秀才白眼道:“我当然是私底下跟左右讲清楚道理啊,打人打得那么轻,怎么当的文圣弟子?怎么给你师父出的这一口恶气?这么一讲,左右默默点头,觉得对,说以后会注意。”
金甲神人笑呵呵道:“我服气了。”
老秀才喟叹一声,“老四呢,就比较复杂了,只能算是半个弟子吧,不是我不认,是他觉得出身不好,不愿意给我惹麻烦,所以是他不认我,这一点,原因不同,结果嘛,还是跟我那个闭关弟子,很像的。此外,记名弟子,其余人等,各有千秋。”
“其中茅小冬,在传道授业解惑当先生这件事上,是最像我的,当然了,学问还是不如我这个先生高。做什么事情都规矩,就是离着老头子所谓的从心所欲不逾矩,还是有些距离。可惜这种事情,旁人不能咋咋呼呼去点破,只能自己想通、自己勘破。佛家自了汉的说法,就极好。在这件事情上,道家就不够善喽……”
老秀才没有细说下去,没有往高处说去,换了话题,“我啊,跟人吵架,从来不觉得自己都对、都好,别人的好与不好,都得知道。不然吵架图什么?自己说是说痛快了,一肚子学问,到底落在何处?学问最怕成为无根之水,从天而降,高高在上,瞧着厉害,除了读书人自家吹捧几句,意义何在?不沾地,不反哺土地,不真正惠泽老百姓,不给他们‘人生苦难千千万、我自有安心之地来搁放’的那么个大箩筐、小背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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