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野修的言语,“出去!”
陈平安脸色如常,“旧事重提,确实是我一个外乡人多事,对于渠主夫人而言,有些强人所难了,若是夫人担心湖君那边,我可以……”
藻溪渠主猛然抬起大袖,指向府门那边,厉色道:“滚出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怕污了晏仙子的耳朵?!如果不是看在杜仙师的面子上,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一介野修,连这大门都进不来!你当我这座水神庙是什么地方?”
陈平安转过头,望向杜俞,“杜俞兄弟,先前你那趟登门,光顾着看晏仙子了?”
杜俞如丧考妣,内心翻江倒海,还不敢露出半点马脚,只得辛苦绷着一张脸,害他脸庞都有些扭曲了。
祠庙内建筑重重。
就在此时,一处翘檐上,出现一位双手负后的俊美少年郎,大袖随风鼓荡,腰间系有一根泛黄竹笛,飘然欲仙。
他轻声道:“渠主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晏清眼睛一亮,但是很快恢复冷清面容。
杜俞眼尖,看得又像是吃了屎,还是热乎的。
果然如身边这位前辈所料。
先前水仙祠庙那边,何露极有可能刚好在附近山头游荡,以便伺机寻找晏清,然后就给何露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此人却始终没有太过靠近。
毕竟大战在即,与心仪女子相见一面,那才是头等大事。
其余的,以何露的心性,近了,袖手旁观,远了,隔岸观火,不过如此。
陈平安笑道:“他比你会隐匿行踪多了。”
渠主夫人见着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少年郎后,立即换了一副模样,施了一个万福,婀娜多姿,柔声道:“见过何仙师。”
陈平安拍了拍杜俞的肩膀,“杜俞兄弟,今夜没你的事情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插手了。”
杜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子现在一裤裆黄泥巴,跳进苍筠湖都洗不掉了。这家伙今夜不管是逃掉,还是战死在这边,他杜俞都要狠狠掉一层皮,说不定就会沦为十数国山上修士眼中的过街老鼠,人人落井下石。
杜俞尽量板着脸色,说道:“陈兄,我不会走的,你的事,就是……我杜俞的事!”
那俊美少年嘴角翘起,似有讥讽笑意。
不过当他转头望向那亭亭玉立的晏清,便眼神温柔起来。
陈平安抬起头,再次看着那块匾额,“绿水长流”。
字一般,寓意好,有嚼头。
陈平安笑道:“渠主夫人,我用神仙钱买你的那桩旧事,如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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