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曼妙身姿之后,少年白首摇头晃脑,啧啧道:“姓刘的,这么好看的仙子姐姐,竟然会喜欢你,真是瞎了眼。如果我没有记错,孙府主可是咱们北俱芦洲的十大仙子之一。姓刘的,真不是我说你,不做道侣又如何,我看那位孙清一样会答应你的,这种便宜好事,你怎么舍得拒绝?”
有些如释重负的齐景龙,与身边少年继续御风北游,开口笑道:“与你讲道理,尤其是讲男女情爱,就是对牛弹琴。”
白首怒道:“那你吃饱了撑着收我做徒弟?!干嘛不让我返回割鹿山?”
齐景龙缓缓说道:“相较于北俱芦洲多出一位收钱杀人的剑修,我还是更愿意看到一位真正得道的年轻剑仙。”
齐景龙又说道:“你放心,进了太徽剑宗,在祖师堂记名之后,你将来所有下山,都无需自称太徽剑宗弟子,更不用承认自己是我的弟子。在规矩之内,你只管出剑,我与宗门,都不会刻意拘束你的心性。但是你务必清楚,我与宗门的规矩是哪些。我不希望将来我责罚你的时候,你与我说根本不懂什么规矩。”
白首闷闷不乐。
太徽剑宗和姓刘的半个规矩,少年都不想懂,一定枯燥乏味,迂腐死板,无聊至极。
当个屁的谱牒仙师,当个卵的剑仙。
哪里有成为一名割鹿山刺客那般痛快?
江湖人还要讲一个英雄气概和快意恩仇,割鹿山刺客都不用理会这些,收了银子,便替人杀人,生死自负,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齐景龙沉默片刻,轻声道:“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告诉你,只要你守了规矩,无论你将来对谁出剑,输了也好,给人揍了也罢,回到我这边,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会替你去讲道理,把道理讲透为止。”
白首双手环胸,“少来,我这种天纵之才,练了剑,会输给别人?!好吧,剑仙我是暂时打不过的,可是同龄人嘛,你让他们来我眼前跳一跳,我随随便便一剑下去,对方就是大卸八块的可怜下场。”
“等你真正练剑之后,就没多少气力来说大话了。”
齐景龙笑道,“至于不用我帮忙讲理,你自己能够出剑便是道理,当然更好。”
白首虽然满脸不以为然,只是眼角余光瞥见那姓刘的侧脸。
少年心境还是有些异样。
如年幼时难熬的严冬时节,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晒着瞧不见摸不着的和煦日头。
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逝。
白首突然喊道:“我若是背熟了什么太徽剑宗的祖师堂规矩,你准我喝酒,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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