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错交一些不该成为好友的朋友。”
白首疑惑道:“你是不是明知道春幡斋不会卖你养剑葫,只是借此机会,跟我唠叨这些大道理!”
齐景龙笑道:“修行之人,尤其是有道之人,光阴悠悠,只要愿意睁眼去看,能看多少回的水落石出?我用心如何,你需要问吗?我与你说,你便信吗?”
白首双手捂住脑袋,哀嚎道:“脑阔儿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在落魄山那边,少年还是学到好些乡野俗语的。
齐景龙也不生气,笑着饮茶。
白首突然问道:“姓刘的,以后都要跟着金粟她们一起逛街啊?多没劲,这些姐姐逛街起来,比咱们修行还要不怕劳累,我怕啊。”
齐景龙说道:“老龙城符家渡船刚好也在倒悬山靠岸,桂夫人应该是担心她们在倒悬山这边游玩,会有意外发生。符家子弟行事跋扈,自认家法就是城规,我们在老龙城是亲眼见过的。我们这次住在圭脉小院,跨海远游,衣食住行,一颗雪花钱都没花,总得礼尚往来。”
白首双手抱胸,说道:“这样的话,那我就多陪陪姐姐们好了。若真有符家人暗中使绊子,可别怪我展露剑仙风采了。”
齐景龙笑问道:“说说看,怎么个剑仙风采?”
披麻宗渡船在牛角山渡船停靠之前,少年也是这般信心满满,后来在落魄山台阶顶部,见着了正在嗑瓜子的一排三颗小脑袋,少年也还是觉得自己一场武斗,稳操胜券。
白首恼羞成怒道:“姓刘的,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子啊?!”
说到这里,少年有些眼神黯然。
那个说话不着调、偏能气死人的黑炭丫头,是陈平安的开山大弟子。自己其实也算姓刘的唯一嫡传弟子。
陈平安如今练气士境界,还远远不如姓刘的。
结果他在落魄山那么惨,自己没了面子,多多少少也会害得姓刘的丢了点面子。
齐景龙轻声道:“我没觉得自己的弟子不如人。”
白首涨红了脸,气呼呼道:“姓刘的,你少自作多情啊,我如今都没真心实意把你当师父!”
齐景龙正色道:“与他人争道,总是输赢皆有,与己争胜,只分赢多赢少。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取舍,白首,你觉得呢?”
少年趴在桌上,哀叹不已,真羡慕那个皮肤黑心更黑的小丫头片子,她的师父三天两头往外跑,不会在身边经常唠叨。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
最可怕的一件事,是那黑炭赔钱货,临别之际,竟然贼开心,说她有可能也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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