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灰衣,带着一位新收的弟子,一起登山,去见他“自己”。
渐渐登高,老人一手牵着孩子的稚嫩小手,另外一只袖子在天上罡风当中肆意飘摇。
灰衣老人转头望去,极远处,有个外乡人的老瞎子,依旧在那儿驱使金甲傀儡搬动大山,老人摇摇头。
被牵着的孩子仰起头,问道:“又要打仗了吗?”
老人点头道:“因为以前我不在,所以都是些小打小闹,白白给陈清都看笑话了万年。”
剑气长城,大小赌庄赌桌,生意兴隆,因为城头之上,即将有两位浩然天下屈指可数的金身境年轻武夫,要切磋第二场。
女子问拳,男子嘛,当然是喂拳,胜负肯定毫无悬念。
那位二掌柜,虽说人品酒品赌品,一样比一样差,可拳法还是很凑合的。
今天城头之上。
中土女子武夫郁狷夫,屏气凝神,拳意流转如江河长流。
相距数十步之外,一袭青衫别玉簪的年轻人,不但脱了靴子,还破天荒卷起了袖管、束紧裤管。
城头两侧密密麻麻蹲着、城头之外御剑悬停的大小赌棍们,一看到这副场景,毫不犹豫,人人押注三拳、五拳、至多十拳之内获胜。
狗日的二掌柜,又想靠那些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以及这种拙劣不堪的障眼法,坑我们钱?二掌柜这一回算是彻底栽跟头了,还是太年轻啊!
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