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先去宁府,先生的大师兄,我一人拜会便是。”
陈平安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崔东山突然说道“大师姐,你借我一张黄纸符箓,为我壮胆。”
裴钱其实这会儿很是如坠云雾,师父哪来的大师兄
关于此事,陈平安是来不及说,毕竟密信之上,不宜说此事。崔东山则是懒得多说半句,那家伙是姓左名右、还是姓右名左自己都记不清了,若非先生刚才提及,他可不知道那么大的一位大剑仙,如今竟然就在城头上风餐露宿,每天坐那儿显摆自己的一身剑气。
裴钱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黄纸符箓,交给崔东山后,提醒道“师父的大师兄,岂不是就是我的大师伯可我没给大师伯准备礼物啊。”
崔东山板着脸说道“你那天上掉下来的大师伯,人可凶,脑阔上刻了五个大字,人人欠我钱。”
裴钱转头望向陈平安。
陈平安笑道“别听他瞎扯,你那大师伯,面冷心热,是浩然天下剑术最高,回头你那套疯魔剑法,可以耍给你大师兄瞧瞧。”
裴钱胆战心惊道“师父你忘了吗,我先前走路就不稳,现在又有些腿儿隐隐作痛哩,梦游磕着了不知道啥个东西啊,耍不出那套微不足道的剑法啊,就不要让大师伯看笑话了,对吧。”
白首又莫名其妙挨了一记五雷轰顶。
梦游磕着了,磕着了东西
齐景龙忍住笑,带着白首去往城头别处,白首如今要与太徽剑宗子弟一起练剑。
离去之时,白首生平第一次觉得练剑一事,原来是如此的令人倍感惬意。
陈平安祭出符舟,带着裴钱三人一起离开城头,去往北边的城池。
既然先生不在,崔东山就无所顾忌了,在城头上如螃蟹横行,甩起两只大袖子,扑腾扑腾而起,缓缓飘然而落,就这么一直起起落落,去找那位昔年的师弟,如今的师伯,叙叙旧,叙旧叙旧叙你娘的旧咧,老子跟你左右又不熟。他娘的当年求学,若非自己这个大师兄兜里还算有点钱,老秀才不得囊中羞涩万万年你左右还替老秀才管个狗屁的钱。
只不过老秀才当年有了像模像样的真正学塾,却也不是他的功劳,毕竟宝瓶洲离着中土神洲太远,家族那边起先也不会寄钱太多,真正让老秀才腰杆硬了、喝酒放开肚子了、今儿买书明儿买纸笔、后天就终于给凑齐了文房四宝、各色清供的,还是因为老秀才收了第三个入室弟子的关系,那家伙才同门师兄弟当中,最有钱的一个,也是最会孝敬先生、一个。
“小齐啊,怎么突然想学棋啦好事哇,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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