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谁能够结丹,在此开峰,就意味着是下一任宗主的不二人选。
韦滢一生下来,还在襁褓中,就被抱到了玉圭宗,然后在十九岁那年,就又在众望所归之中,合情合理地搬到了九弈峰。
然后韦滢就喜欢时不时站在九弈峰,抬头望向那座神篆峰,并且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打量视线。
反正是自己的下一处修道之地,只要在这期间,别画蛇添足,安心修行,迟早就是他韦滢的,那还有什么好藏掖的。
今天韦滢站在一处楼顶的廊道中,又仰头望向那处神篆峰某个地方,这与早些时候,是不太一样的。
韦滢身边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与他爹不一样,年轻人相貌普通,眉毛很淡,并且有个略显脂粉气的名字,但是他有一双极为狭长的眼眸,这才让他与他父亲总算有了点相似之处。
姜蘅。
但是玉圭宗祖师堂谱牒和姜氏家谱上边,却改成了姜北海。
不过熟悉他的人,还是习惯称呼为姜蘅。
能不能称呼姜北海为姜蘅,也算是玉圭宗年轻一辈修士当中,算不算有出息的一种证明。
因为姜蘅也好,姜北海也罢,都是姜尚真的独子。
如果说韦滢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玉圭宗宗主,那么姜蘅照理而言,比不上韦滢,却怎么也该是下一任云窟福地的主人。
只是最近些年,有些风言风语,说那藕花福地,化名周肥的姜尚真,又折腾出来了个儿子。
这让姜蘅这些年心情始终舒坦不起来,不舒坦也只能忍着,连那派人潜入藕花福地、宰掉那个弟弟的念头,都不敢流露出丝毫。
理由很简单,姜蘅最怕之人,正是父亲姜尚真。
姜尚真的那种可怕,桐叶宗山上山下,路人皆知。但是姜蘅对自己父亲的畏惧,要更深。
姜蘅的母亲,也就是玉圭宗某位辈分极高老祖的嫡女,一辈子都知道姜尚真从未真正喜欢过她。
但是她与年幼姜蘅独处之时,依然会流露出幸福的诚挚神色,与尚且年幼的姜蘅说些心里话,对孩子说,能够陪在你爹身边,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
而她即将离世之际,姜尚真就坐在病榻旁边,神色温柔,轻轻握住枯槁女子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反而是姜蘅的母亲,死死抓紧姜尚真的手,然后笑着说了些让一旁姜蘅如坠冰窟的言语,“那女子,我偷偷去见过她一次,白发苍苍了,便是年轻时候,长得应该也不算好看。姜蘅姜蘅,取名蘅字,我猜了你的心思,遂了你的心愿,你也不与我说声谢谢,我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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