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登高赏景的,寥寥无几,如果是练气士,需要元婴起步。
去的次数最多的,竟然是一个藩王府邸的婢女。
不过那女子,长得真是不俗气,听说她只是凡俗女子,竟是比那修道有成的女子修士,还要姿容无瑕,飘然出尘。
今天登龙台,她就又孑然一身,站在了最高处。
环顾四周,并无窥探。
原先那个在登龙台附近结茅观潮的苻家金丹供奉,也已经搬去别处。
如今身在这老龙城,如果连她都察觉不到任何迹象,那就肯定没有人在运转那种掌观山河的稀烂神通了。
她一双金色眼眸,宝光流转不定。
身上穿着一件炼化了全部云海的苻家祖传龙袍。
如今这宝瓶洲,她可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了,而是除去约莫双手之数,换成了她想杀谁就杀谁!
但是这份微不足道的境界修为,依旧毫无意义。
光是一个成了南岳大山君的范峻茂,就依旧让她感到束手束脚。
而范峻茂以后的破境速度,一样会很快。
稚圭低下头去,是一条额头生出犄角的四脚蛇,在她脚边老老实实趴着。
她抬起脚,一脚重重踩下去,那条四脚蛇模样的可怜小东西,不敢逃窜,只能使劲摔打尾巴,以示可怜,竟是使得整座登龙台都震动不已。
她怒道:“摇尾乞怜,便能活吗?你活得连那个哭鼻子都要躲起来的泥腿子都不如!”
瞬间加重力道,直接将那条四脚蛇踩得陷入地面。
稚圭收回脚,转头怔怔望向遥远的南方,那边的模糊天幕。
能够管她的那个人,死了。死得真是可怜。
另外一个,其实也能管一管她的,却从来不知道真相,真是可笑。
————
夜幕中。
老龙城范家的那艘跨洲渡船,桂花岛上。
桂夫人与唯一的弟子金粟,坐在雅静宅邸当中。
金粟笑道:“师父,这又不是中秋节,为何要吃月饼。”
桂夫人一手持月饼,一手虚托着,细嚼慢咽后,柔声道:“就是想啊。”
金粟只在师父这边,才有些俏皮娇憨模样,她伸长双腿,双手十指交错,伸了个大懒腰,然后抬头望去,岛上那棵祖宗桂树极高,月亮好像就挂在了枝头上。
桂夫人轻轻咬了一口月饼,打趣道:“还是喜欢孙嘉树,不喜欢范二?”
金粟微微脸红,埋怨道:“师父,这就很大煞风景了啊,不合时宜,很不合时宜!”
桂夫人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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