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腹,事实上她对你那是极为敬重的。”
“别记恨我们米裕剑仙,他如何舍得杀你,当然是做样子给这位隐官看的,你若为此伤心,便要更让他伤心了。痴情辜负痴心,人间大憾事啊。”
年纪轻轻的隐官大人,言语随意,就像是在与熟人客套寒暄。
只是那些言语,落在一位位渡船管事心湖中,后者都得小心翼翼将每个字嚼烂,生怕错过了什么玄机。
因为所有人哪怕没有任何交流,但是不约而同都对一件事心有余悸。
这个年轻人,在先前某个时刻,想要杀光所有坐在剑仙对面的屋内人。
兴许是真的,可能还是假的。
可万一是真的呢?
陈平安继续单手托腮,望向门外的大雪。
这会儿,刘羡阳那艘渡船,应该快要回到了南婆娑洲。
而那艘早已远离倒悬山的渡船之上。
刘羡阳正在屋内挑灯看书,桌上搁放着一枚印章。
边款:大剑仙陈平安第一印,兄长刘羡阳惠存。
印文:搬山倒海。
刘羡阳瞥了眼印章,会心一笑。
好小子,吹牛这种事,还是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