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代价不小,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与你直说,我与人对敌,受伤不受伤,从来无碍。”
虹饮缓缓而行,陈平安只是站在原地,就连视线都没有偏移,任由虹饮走出一条距离不长的弧度路线。
虹饮作为极为强势的远游境,自然听说过那个穿着打扮装束十分花俏的侯夔门,虹饮不曾见过对方,只是有所耳闻,喜好披挂鲜红甲胄,头戴凤翅紫金冠,两根极长翎子,全身上下,皆是重宝。所以虹饮心中对侯夔门颇不以为然,身为纯粹武夫,就该身无外物,唯有双拳而已,比如眼前这个光脚卷袖的年轻人,清清爽爽,很纯粹。
虹饮问道:“浩然天下武夫的捉对厮杀,难不成都像你这样,还得先说明白了再出手?有这古怪讲究?”
陈平安摇头道:“只是让你在死前,出拳痛快些。”
停顿片刻,陈平安还是坦诚相待,“你太久没有出手,拳脚生疏,心中又太过顾忌牢笼外的女子,拳意远远未至巅峰。我随便几拳打死你,有何意义。”
虹饮不再言语。
武夫问拳,道理大小,只看拳头重不重,拳法高不高。
此后百拳之内,虹饮出拳迅猛,气势如鲸吞饮虹,无愧名字。
一记膝撞砸中对方胸膛,青衫年轻人倒滑出去十数步,仅是摆出一个拳架未出拳,一条脊柱如龙脉大震,便卸去了所有劲道。
虹饮一拳同时狠狠锤中对方肩头,趁着对方身形微的间隙,虹饮自身拳意暴涨,贴身一撞,打得年轻青衫客差点撞到了剑光栅栏上。
但是对方的眼神,脸色,以至于拳意,近乎死寂,纹丝不动。
虹饮最后一腿扫中对方脖颈,打得对方身形倒转几圈,最后竟是一掌撑在地上,头朝地脚朝天,身形静止不动。
紧闭双目,其余左手,在身前掐剑诀。
百拳之中的最后数拳,虹饮身形拧转,长臂摔劲,打得年轻人横飞出去,后者气沉下坠,双指点地,几次翻转,皆是如此,不断更换落地位置,刚好躲过了虹饮扑杀而至的数拳,最后年轻人飘然站定,刚好位于虹饮和捻芯之间的那条直线上。
切磋百拳,已经结束,虹饮不是不想着瞬间分出生死,而是武夫直觉,让他不敢再随便近身对方。
虹饮停下脚步,大感意外,捻芯也十分好奇。
捻芯作为金甲洲半个野修出身的练气士,行走四方数百年,又是专门寻觅好“绸缎”的缝衣人,对于浩然天下的纯粹武夫很不陌生,便是九境武夫,也有过一场狭路相逢的急促厮杀。
什么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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