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手掌,五指张开,“可以缝衣为五岳真形图,也可以绘制五雷正法云篆,亦可以诏敕贴黄之术,炼化五行,同样可以撰写神诰青词,仅是五指,光是我所擅长,就有六种。相传我们缝衣人的开山老祖,天资卓绝,后无来者,以叠阵之法,将数种秘术熔铸一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神通不输远古风伯雨师。曾经御风去往龙虎山,单凭一只手掌,施展五雷正法,便可天昏地暗。”
陈平安试探性说道:“我曾经在一本文人笔札上,看到一个典故,说有人在身上纹下一位大诗家的几百句诗词。是不是藏着缝衣人的讲究?”
捻芯沉默片刻,说道:“脑子有病。”
陈平安只得点头附和道:“确实。我当时就这么觉得。”
捻芯继续阐述缝衣人的种种秘法根脚。
陈平安取出养剑葫,却未饮酒。
捻芯随口问道:“男人为何多喜好饮酒。尤其修道之人,喝酒何其误事。”
“在剑气长城,不比我们浩然天下,就算破境了,未必就一定能活得长久。有几个地仙剑修,会蹲在路边喝酒吃腌菜。”
以后天地间也不会再有这样的画面了。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想起心中的她,微笑道:“女子就是酒,无需喝。”
陈平安后仰倒去,忘了是谁说的了,少年喜欢少女,是饮糯米酒酿,酒味其实不重,可是初次喝酒,也能醉人。长大之后,男子喜欢女子,如饮烧酒,一个不小心就要烧断肝肠。上了岁数,老人思念女子,是大冬天,温了一壶黄酒。
捻芯转头望去,打趣道:“以后与女子,少说这种言语。”
陈平安笑道:“那我以后改。”
本就除了宁姚,从无情话可说的。
陈平安闭上眼睛,牢狱缝衣一事,明知急不来,可是终究会想要早些离开。
此时此刻,那头化外天魔正在与一位下五境妖族修士对视。
而那剑气长城,大战在即。
大日照耀城头。
老道人一手轻轻拍打好似世间最大一张蒲团的座下云海,一手向悬空大日招手,“贫道功德未满,囊中亦羞涩,真真贫道,只好赊些光亮。”
广袤云海先四散,再凝为一尊尊金色神灵,被老道人一挥袖子,落在了战场之上。
一线之上,现出真身的庞然妖族,与那金身神灵对撞在一起。
身披袈裟的僧人,一晃肩头,抖落了一身被炼化为一个个佛经文字的狮子虫。
儒家圣人,正襟危坐,日头正好,适宜晒书。
书名有一个本命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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