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说道:“走了。”
顾见龙起身,朝对面那排椅子伸出大拇指。
因为隐官一脉人少,高野侯麾下账房先生有资格列席祖师堂的,更少,所以双方并排,与那刑官一脉剑修好似对峙,分庭抗礼。
祖师堂之外的广场上,一道璀璨剑光转瞬即至,一人御剑远游数万里的宁姚收剑落地。
她手中拎着一颗血迹干涸的古怪头颅,似人非人,淡金色鲜血,可哪怕只是一颗头颅,就散发着浓郁的蛮荒远古气息。
宁姚随手丢在地上。
祖师堂内,人人起身。
郭竹酒使劲皱着脸,有些委屈。
宁姚愣了一下,走到小姑娘身边,摸了摸郭竹酒的脑袋,却是望向顾见龙,问道:“怎么了?”
顾见龙下意识后退一步,只是来不及多想,心中也憋屈万分,沉声道:“刑官一脉,在学塾和书籍两事上持有异议。”
宁姚点点头,站在门槛外,只差一步就进入祖师堂,说道:“有异议者,重新落座,我来讲理。无异议者,滚出祖师堂。”
祖师堂之内,最终空无一人。
刑官一脉剑修,大多低头侧身而过。
宁姚跨入祖师堂,坐在隐官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飞剑传信齐狩。”
片刻之后,齐狩御剑而至。
被宁姚一剑劈砍砸地。
齐狩苦笑一声,竟是连那祖师堂都不去了,擦干嘴角血迹,御剑离开城池,继续督造那座山头。
伤势不重,却也不轻。
郭竹酒跟顾见龙坐在祖师堂外边的台阶上,不知为何,郭竹酒没觉得多开心。
顾见龙也心事重重。隐官大人说过,世事复杂,人心不定,乱世容不得世人多想,唯有活命而已,反而太平世道,越是容易出现两种情况,饱暖思淫-欲,或是仓廪足而知礼节。说不定这齐狩,今天就是故意领此一剑的。既然剑术注定不如宁姚高,那就装可怜赢人心呗。境界一事,可以慢慢熬,他齐狩与宁姚的剑道差距,大可以用刑官一脉的势力扩张来弥补。
至于为何宁姚没有直接成为刑官领袖,顾见龙在内的隐官一脉剑修,其实都想不明白。大概是老大剑仙和隐官大人有一份深远打算吧,只能如此解释了。
不过刑官一脉也不会太好受,因为失去那座“剑气长城”之后,以后生于城池的孩子们,成为剑修的人会越来越少,但是转去修习其它术法,以及纯粹武夫,自然就会越来越多。而最新刑官一脉诞生第一天,就有铁律不可违逆,非剑修不得担任刑官成员。反观隐官一脉就无此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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