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想了想,谁等谁还不知道呢,只不过不方便多说,就答应下来,约定在春露圃碰头。
陈灵均大步离去。
白忙收了一袋子金叶子放入袖中,背靠巷壁,望向那个身形渐渐远去。
确实,谁等谁还不知道呢。
白忙原本等到事了。
就又与那老道人贾晟一样,还了这副皮囊便是。
只不过与贾晟略有不同,当时浑浑噩噩的贾晟全是他在打盹,他偶尔却不全是贾晟,他时不时还是要看几眼昔年的骊珠洞天。
至于如今身上这副皮囊,自己是过客,等到当客人的哪天离去,主人便记不得有客登门了。客人不请自来,擅自登门,到时候当然得给一份礼。什么远游境体魄,什么地仙修为,当然不难,只不过凡夫俗子骤然富贵,唯有心境依旧低浅,长远来看,却未必真是什么好事。给些世俗金银,白得一副可以延寿几年的三境体魄,够这车夫好似梦游一场,就回了家乡,再得个莫名其妙的小富即安,就差不多了。
簪花看雾两不误,雾里寻花真辛苦。
难不成真要到头来拈花一笑?
白忙突然笑了起来,抬手掐一诀。
剑诀即道诀。
飞剑之剑,道法之道。
出剑即大道运转。
光阴长河好似逆流。
变得白忙刚刚接过那袋子金叶子,陈灵均刚刚转身。
白忙微笑道:“陈灵均,先前确实是为斩龙而来,到了骊珠洞天遗址,一举两得,省得麻烦,先斩那条真龙余孽,然后稍稍跑远几步路,再在济渎入海口,斩你陈灵均项上头颅,刚好作为对陆沉误我一场的小小回礼。”
那“陈灵均”闻言转过身,朝白忙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好兄弟,说话都一个德行!
不喝酒,老子就是落魄山上混最惨的,喝了酒,莫说是落魄山,整个北岳地界,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然后陈灵均跳起来,一巴掌拍在那年轻人脑袋上,笑骂道:“没磕瓜子是吧,看把你醉的。好兄弟的脑袋,是拿来斩的吗?斩你大爷的斩,你这还是买不起一把剑,要是给你小子挎了把剑,还不得斩天去。”
白忙爽朗大笑,袖中再次掐诀。
他依旧站在原地,而那陈灵均却已经身形消失在街巷拐角处。
一颗脑袋突然探出,喊道:“白忙,以后帮你改个名字啊,白忙一场,不够喜庆!”
白忙,或者贾晟,又或者说白帝城城主的传道恩师,昔年浩然天下的斩龙之人,笑着与那陈灵均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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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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