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相,也只是停步在忌惮陈平安有个师兄叫左右,是一位大剑仙。但是会少想了好几步,就像是个只会生搬硬套棋谱定式棋手,比臭棋篓子好,却好不到哪里去,比如不会去想,陈平安为何能够成为左右的师弟,以及左右这种性情孤僻的大剑仙,又如何愿意用他的独有方式,对师弟陈平安百般偏袒。
世事复杂,一个真相会掩盖很多真相。
就像姜尚真自己,只是当了玉圭宗的宗主,才让那浩然十人之一的龙虎山大天师,视为朋友吗?自然不是,是在这之前,姜尚真用一次次涉险出剑,用命换来的战功使然,所以韦滢那小子就算再当一千年的宗主,只要姜尚真不在神篆峰,大天师就绝对不会踏足神篆峰,一旦姜尚真被迫脱离玉圭宗,龙虎山天师府,甚至会对整个玉圭宗的观感,从好转差。所幸这些小事情,韦滢都拎得很清楚,并且毫无芥蒂,这也是姜尚真放心让韦滢接手玉圭宗的根源。
姜尚真突然笑道:“杨朴,等你哪天你当了君子,或是我重返飞升境,到时候约上陈山主,咱仨再一起好好喝顿酒?地方你选,在那大伏书院都没问题。”
杨朴这样的小傻子愣头青,以前姜尚真是不太愿意客套寒暄的,至多不去欺负。但是姜尚真为了捞个首席供奉,别说与杨朴约定喝酒,就算与杨朴斩鸡头烧黄纸都成。
杨朴起身作揖道:“晚辈乐意至极。”
谁说他傻了。能够认识姜老宗主和剑仙陈山主,杨朴偷着乐呢。
姜尚真坐回台阶,大概是身边就这么读书人的缘故,难得有几分书生意气的感慨,“多读书,不是让人见到了世事,感慨一句果然如此。而是让人恍然,原来如此,并且始终坚信不该如此。这就是那位陈山主,先前与你说的有所作为,有所不为。以及为何要你想明白了一件事,知道个原来如此,再去做决定。”
杨朴再次起身,侧身站在台阶上,又一次作揖道:“学生受教。”
姜尚真笑道:“又不是我的道理,谢我作甚。你也真是个没半点眼力劲的,我都要称呼他一声山主,你拍我马屁有屁用。”
杨朴认真想了想,瞥了眼台阶上还贴着张符箓的酒壶,说道:“那晚辈就收下酒壶了。”
孺子可教。
姜尚真爽朗大笑,重新眺望远方,却高高举起手,朝那位书院儒生,竖起大拇指。
那位绛树姐姐也醒了过来,她伸手抵住眉心,“姜老贼,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尚真笑嘻嘻道:“绛树姐姐可以喊我姜小贼,更亲昵些。”
杨朴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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