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身份,一直不被儒家文庙正统认可,比如那位“说文解字、当世第一”的召陵许君,就与伏胜只是好友,双方之间并无师承。而这位许召陵,也就是许白真正意义上的先生。不过直到这次参与议事之前,在鳌头山棋局上,许白才知道那位前来观棋的家乡学塾夫子,站在南婆娑洲醇儒陈氏新任家主身旁的教书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召陵许君。
伏胜身旁,是如今的稷下学宫司业,一位中年面容的儒家圣贤,曾是鸿都门学的住持人,刚刚转任学宫司业没几年,伏胜转头与他笑道:“是不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那位学宫司业点点头,“是没想到。”
青神山夫人,望向那个年轻人,眼神温和,虽然笑意浅淡,但已经殊为不易。她是通过数个渠道得知此人,弟子纯青,游历归来,就提及过崔东山,是那人的学生,还有个宝瓶洲的马苦玄,尤其是后者,作为候补十人之一,性情极为桀骜,先后打败过赊月、纯青和许白,不知为何在弟子纯青这边,马苦玄撂下一句与陈平安有关的题外话:小娘皮,学什么拳,给那姓陈的提鞋都不配,以后乖乖修道去。
再就是竹海洞天如今人人皆知,有个绰号“二掌柜”的年轻人,在剑气长城,靠着几片竹叶,卖那青神山酒水,卖得很问心无愧。剑气长城的剑修们偏就好这一口,喜欢蹲在街边端碗饮酒,全天下,估计就只有那处小酒铺,会以一碟咸菜就青神山酒了。同样是远游剑气长城的读书人,天壤之别。
墨家当代钜子,倒是不怀疑老秀才所说,他那关门弟子,对三别墨都有关注,还对辩者和历物各十事都有研究。只不过其他事,比如什么我那弟子,年纪轻轻,就对墨家辩学极为推崇,造诣颇深,什么以名举实、类取类予,见解独到,不输你们墨家三脉的任何一位学问大家,尤其是对那飞鸟之影未尝动一说,差点就要遥遥相契,有那观水见影的悟道迹象,所以我那弟子其中一把飞剑的本命神通,墨家此说,其实是很有些功劳的,所以回头你更应该去我那弟子身边,一个道谢,一个领谢,也算一桩美谈,忘年交嘛,兄弟相称都是可以的,你就别瞎讲究什么辈分了……这位钜子,对老秀才这些喝酒喝高了的不着调说法,听过就算。
裴杯转头与曹慈微笑道:“如何?”
曹慈说道:“可以问拳一场分胜负。前提是陈平安愿意。”
两个同龄人的拳法高低,其实不用问拳,曹慈已经是止境的归真巅峰,陈平安还只是十境的气盛圆满。
但是曹慈却说要分胜负,需要问拳。
两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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