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再乖乖养伤个把月。
马癯仙默不作声,深呼吸一口气,拉开一个拳架,有弓满如月之神意,以这位九境武夫为圆心,四周竹林做俯首状,瞬间弯下竿身,一时间崩碎声响不绝于耳。
竟然是汲取天地灵气、再炼化为一口纯粹真气的拳法?这么一位武夫,与炼师何异?与练气士对阵,岂不是等于天然坐镇一座无法之地?
马癯仙一闪而逝,窦粉霞和廖青霭竟是无法捕捉到大师兄的踪迹。
只听见双方好似对拳一声,如一串春雷炸响在竹林间,下一刻,就轮到马癯仙站在了那一袭青衫站立处,出拳的那条胳膊微微颤抖,有血迹渗出衣袖。
两位女子武夫的视野更远处,那人站在了一根仿佛头点地的青竹竿身上,双手负后,居高临下,依旧眼中只有马癯仙,笑问道:“还要让拳,真当我是远道而来的江湖朋友了?”
廖青霭沉声道:“问拳就问拳,以言语羞辱他人,你也配当宗师?!”
陈平安点点头,“有道理,听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
宝瓶洲有个老人,佩剑屹然,竹黄剑鞘,老人每次行走江湖,出门前都会翻一翻老黄历。
结果老人有次在家中,被一位别洲武夫,登门购买剑鞘,不卖就死,还要再搭上孙子孙媳妇的两条人命。
大概从那一天起,老人心中就再没有的江湖了,开始服老,翻不动那本老黄历。
怎么,我陈平安今天只是与你们闲聊了几句,就觉得我不配是武夫了?
马癯仙想到这位年轻隐官,是那宝瓶洲人氏,突然记起一事,试探性问道:“你跟梳水国一个姓宋的老家伙,是什么关系?”
终于记起来了。
陈平安眯起眼,缓缓道:“什么关系?前辈跟晚辈的关系。宋前辈教过我一门剑术。”
一剑所往,千军辟易。
与剑气长城,大道相通。
陈平安横移一步,走下竹竿,双脚触地,身边一竿青竹瞬间绷直,竹叶剧烈晃荡不已。
陈平安问道:“你是不是都已经忘了那位老人的名字?”
马癯仙嗤笑道:“原来如此。不错,老家伙是什么名字,我还真记不住。”
记得那个什么庄子里边的老武夫,是那六境,还是七境武夫来着?
对于宝瓶洲小国而言,大概就算一国江湖魁首的大宗师了?马癯仙只依稀记得对方一开始不识好歹,境界低微,胆子不小,坚决不卖那剑鞘,庄子里的一对年轻男女,好像是那老人的晚辈,更是豁出性命不要,到最后老人估计是觉得为了把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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