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遗址。是那场水火之争的收官之地,故而道意无穷,术法崩散,遗落人间,道韵显化,就是后世练气士修行的仙家机缘所在。
只是这种事情,文庙那边记载不多,只有历代陪祀圣贤才可以翻阅。故而书院山长都未必知晓。
她笑道:“那处五彩天下,将来一定会出现一个天然压胜宁姚的修道胚子,反正肯定不会是剑修,与宁姚有那大道之争,所以让宁姚不要掉以轻心,别觉得成了飞升境剑修,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在五彩天下,不会一直无敌下去。”
陈平安问道:“此人是不是五彩天下的最大福缘之一?白玉京在内的道门势力,是不是得到此人的机会最大?”
哪怕真有此人,无论是宁姚,他陈平安,一座飞升城,哪怕提前知晓了这桩天机,都不会做那凭借阴阳演化去大道推衍、再去斩草除根的山上谋划。
她点点头,“从目前来看,道门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花落谁家,不是什么定数。人神共处,怪异杂居,如今天运依旧晦暗不明。所以其余几份大道机缘,具体是什么,暂时不好说,可能是天时的大道显化为某物,谁得到了,就会得到一座天下的大道庇护,也可能是某种地利,比如一处白也和老秀才都未能发现的洞天福地,能够支撑起一位十四境大修士的修道成长。反正宁姚斩杀上位神灵独目者,算是已经得手其一,最少有个大几百年的光阴,能够坐稳了天下第一人的位置,该知足了。在这期间,她若是始终无法破境,给人抢走第一的头衔,怨不得别人。”
她笑了起来,“那位小夫子,就没有与主人说这些?”
陈平安摇头道:“礼圣没有聊这些,我也不敢多问。”
她说道:“果然是小夫子,不大气。”
小夫子这个说法,最早是白泽给礼圣的绰号。
只有写老黄历而不是翻老黄历的修士,才有资格这么称呼礼圣。
比如陈平安身边的她,曾经的天庭五至高之一,持剑者。
陈平安识趣转移话题,“披甲者在天外被你斩杀,彻底陨落,一部分原因,是不是天庭遗址里边有了个新披甲者的缘故。”
说得通俗一点,越是高位神灵,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托月山大祖的关门弟子,离真,曾经剑气长城的剑修,观照。
他的那把本命飞剑,光阴长河,太过玄妙,使得离真天生就适宜担任新任披甲者。
这些言语,陈平安没有祭出一把笼中雀,甚至没有使用心声,一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有她在。
谁敢谁能窥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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