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人具体的合道契机,依旧难以揣测。
至于另外那条大鱼,是中土阴阳家陆氏,反而不是崔东山预料中的邹子。
至于正阳山的荣辱存亡,她自然是半点不在意的。烈火烹油一场,雪泥鸿爪而去。
田婉心思幽幽,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立即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田婉稍有怒容,她又是一巴掌,势大力沉,两边脸颊都已红肿。
她笑嘻嘻道:“你这娘们,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田婉,或者说与之“相依为命”的崔东山,双手笼袖,在屋内绕圈踱步。
已经远在天边的陆台。
依旧藏头藏尾的刘材。
元白身边的婢女流彩,身在正阳山,相较于落魄山来说,则属于近在眼前。
冲澹江水神叶竹青,曾经寄给了一线峰数封密信,不过那些看上去十分关键、其实无关紧要的零碎内幕,自然是落魄山那边,想要主动让正阳山知道的,再顺便将那座祖师堂里边的老剑仙、大剑仙、年轻剑仙们拐到沟里去。
而这些密信,都是大管家朱敛的手笔,说不定信上每个字,都是亲笔所写,不过模仿了叶竹青的笔迹和口气。
说不定叶竹青就在一旁为老厨子红袖添香,素手研磨吧。
其实光靠落魄山,震慑得住一座冲澹江水府,却绝对无法让叶竹青如此听命行事,合伙算计正阳山,不惜与一座宗门如此为敌。
让她如此死心塌地投靠落魄山的,是靠一个扎马尾辫的青衣姑娘。
崔东山叹了口气,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没法说。
说了都算错,想了也是错,那么就只好不言不语不知不道不思量。
田婉,或者说崔东山,双手笼袖,站在门口,笑道:“那咱们俩,就在这里,恭迎先生问剑正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