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说了自己大致会何时返回家乡。
裴钱小声问道:“这种事情,也是要与师娘当面说一说的吧?”
陈平安无奈道:“师父当然想啊,你没发现师父隔三岔五就喝酒吗,在给自己壮胆呢。不管如何,保证在先生现身之前,都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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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那骑龙巷草头铺子,陈灵均一见到大白鹅,就立即找借口溜之大吉了。
贾老神仙负责待客,又拿来几壶酒水,并且亲自下厨,烧了几个佐酒菜。
崔东山站在那张小板凳上,姜尚真站在柜台后边,少女花生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糕点,有些眼馋。
崔东山笑道:“一想到先生还要亲自登门拜访水府,我都有些心疼那位冲澹江水神娘娘了。”
姜尚真好奇问道:“兴师问罪?会不会过了?显得我们落魄山咄咄逼人?”
这种事情,他姜某人女人缘好,又身为首席供奉,理当为山主排忧解愁啊,悄悄去趟水府拜访水神娘娘,花前月下,也就几杯酒的事情,岂不省心省力,还不落旁人话柄。
崔东山白眼道:“我先生是谁,读书人!打打杀杀算什么,会这么大煞风景吗?兴什么师问什么罪,远亲不如近邻罢了,先生就只是串门而已,冲澹江水神庙那么些灰色勾当,先生只需要随便挑选其中一件小事,再与那位水神娘娘当面闲聊,最后来个盖棺定论,‘此处似有不妥。’那么就一切足矣。”
“面子已经给了她,落魄山也表现出了既往不咎的诚意。她又不笨,肯定听懂我家先生的言下之意,反正与她干系不大,可之后从水府大小官吏,到祠庙那边挣钱娴熟的三教九流,就要日子难熬了。”
跟陈平安在养云峰拿捏那个客卿崔公壮,是差不多的路数。
我盯着你一个,你去盯着自己手底的一大帮人,下边的人做事情不守规矩,如果不小心被我撞见了听说了,我与他们犯不上怄气动手,只好拿你是问。
这是一条很清晰的脉络,在讲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官府历练,公门修行,
哪里不是江湖,何处不是官场。
崔东山掏出一本册子,大骊在国势最为鼎盛之时,曾将一洲即一国之内的山水神灵,重新编撰金玉谱牒,分出了九等品秩。
第一品,看架势是要始终空悬了,因为连同披云山在内的五岳,都只位列二品。
那条齐渡的大渎公侯,暂时位置空缺,但是山上修士,心知肚明,只选一位也好,或是与北边济渎一样,选出两位也罢,都会是二品高位。
五岳的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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