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起来,再不敢计较什么兼任不兼任了。毕竟水龙峰才是一直手握谍报大权的山头。
田婉这个臭婆娘,哪壶不开提哪壶。
至于那茱萸峰,别说什么嫡传,平时连个杂役弟子都没有,历来只有田婉一人在那边幽居修行,这不明摆着是往水龙峰泼脏水?
竹皇心情复杂,这位宗主的心境,远远没有表面那么气定神闲,事实上早已疲惫不堪,再有半点风吹草动,饶是竹皇,都要觉得独木难支了。
水落石出,人心显露,一览无余。都不用去看停剑阁那边各峰嫡传的茫然失措,惶恐不安,只说剑顶这边,不是蠢笨的酒囊饭袋,就是聪明人的各怀鬼胎,不然就是袖手旁观、选择明哲保身的墙头草。竹皇心中没来由苦笑不已,莫不是老话说得好,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竹皇视野快速掠过各处,试图找出那人的踪迹。
竹皇敢断言,那个人此刻一定就在山中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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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峰那处临崖而建的观景亭内,云林姜氏兄妹二人,依旧留下。
匾额是黑底金字的孤云亭,两侧亭柱悬楹联,内容颇长。
晨起开门雪满山,目送鹤唳松风里,岁月抛身外,心月本来圆,
暮归醉梦落樵声,君语白日飞升法,花木供真赏,焚香听雨中。
亭内姜笙疑惑道:“如此一来,正阳山还有脸开创下宗?”
那个当宗主的竹皇,简直就是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主儿,算是让姜笙大开眼界了。
宝瓶洲一洲山上修士,山下各大世族豪阀,可都瞧见了这一幕,镜花水月关得太迟。
何况听说文庙已经解禁山水邸报,正阳山至多在今天管得住别人的眼睛,可管不住嘴。
有个儒家君子身份的姜山,点头道:“当然。”
竹皇其实是一个极有城府和韧性的宗主,这种人,在哪里修行,都会如鱼得水,好像只要不被人打杀,给他抓住了一两根稻草,就能重新登顶。
姜笙此刻的震惊,听到大哥这两个字,好像比亲眼看见刘羡阳一场场问剑、然后一路登顶,更加让她觉得荒诞不经。
姜山说道:“下宗建立,毫无悬念,连同正阳山上宗,无非是一同重蹈覆辙,变成之前数百年的光景,就像被李抟景一人踩在头上,压得死活喘不过气来。当然,正阳山这次形势更加险峻,因为落魄山不是风雷园,不止有一个剑仙,何况两位山主,陈平安和李抟景,都是剑仙,可是行事风格,大不一样。”
姜山放眼望去,一座正阳山的人心,云雨聚散琉璃脆,散若飘絮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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