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玄,宋集薪,刘羡阳,顾璨,赵繇,谢灵等等,可能都曾各有各的押注,只是方式不同,悄无声息,然后谁如果能够在某些关键时刻,走上一个更高的台阶,旁人就会继续押注,不成的,可能就此籍籍无名,可能大道夭折了,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同样的,师兄崔瀺也曾押注吴鸢,魏礼,柳清风,韦谅在内很多人。其中柳清风,就不是一定会成为后来的大骊陪都礼部尚书。”
“十四岁尚未离乡的陈平安,在遇到刘羡阳那场劫难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那会儿,路过廊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然后我还有机会重来,一定就会选择另外一种人生,会去做某个接下那串糖葫芦的自己,某天当了窑工学徒,哪怕一辈子烧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但是今天的我,肯定不会如此选择了,哪怕有机会,都会选择原路走到这里,至于以后……”
太多事情,身不由己。
宁姚轻声问道:“以后会如何呢?”
陈平安眼神坚毅,笑道:“以后哪怕给我一万种不同的选择,都不去选了。”
宁姚眼神明亮,轻轻点头。
之后陈平安带着宁姚去往一地,穿街过巷,熟门熟路,根本不用与人问路,陈平安就好像在逛自己山头。
路过了那条意迟巷,此地多是世代簪缨的豪阀华族,离着不远的那条篪儿街,几乎全是将种门庭,祖宅在二郎巷和泥瓶巷的袁曹两姓,还有关翳然和刘洵美,京城府邸就都在这两条街巷上,是出了名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当年论功行赏,多有大骊官场新面孔,得以跻身庙堂中枢,可还是没办法在意迟巷和篪儿街落脚。
在一条僻静小巷的路口,出现了两位练气士,一老一少,拦住去路。
境界都不高,一位元婴,一位龙门境。
老人神色淡然道:“不管是谁,绕路而行。”
陈平安指了指巷子里边,笑道:“我是里边那座宅子主人的师弟。”
然后补了一句,“来这边看书。”
那少年嗤笑道:“国师的师弟?你咋个不说自己是国师的师兄啊?”
谁不知道咱们大骊的国师,绣虎崔瀺,早就脱离文圣一脉百多年了,哪来的师弟,看来如今京城的骗子,胆子有点大,花样有点多啊。
老人好像也是个不问世事的隐士高人,挥手道:“赶紧走。”
陈平安有些无奈,大骊朝廷怎么会让这两人看守此处?
于是只好转头与宁姚问道:“我们就近找一处客栈?”
宁姚自然无所谓。其实两人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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