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梗着脖子,照实说了答案,“骂文官,我这会儿年轻力壮,与谁干架都不怂,要是骂那些膀大粗圆的将种,像今天这样的走夜路,可能就要睡街上了。再说了,咱们大骊边军,这些年接连大捷,我骂不出口,何况那边隔三岔五,就要办几场白事,骂什么骂。”
关老爷子点点头,“不错,还不算太笨。行了,要吐就回家吐娘们肚皮上去,你小子要么是银枪蜡杆头,要么是脑子有坑,才会冷落了家里那么个俏媳妇,再这么下去,小心红杏出墙啊。”
董湖那会儿顿时涨红了脸,要不是自己的座师,他非要一记老拳过去。
最后关老爷子送给董湖两句话。
“读书人为官,心关所起,难关所在,多由立功名心太急,运气好点的,如你董小子,倒也可以本事不够,家世来凑。”
“有人来骂我,是非明了,错不在我,偏要装聋作哑,由他痛快骂去,却是我得了便宜。”
董湖已经就醒了,当时立即作揖拜谢。
不曾想座师等了半天,一巴掌打在董湖脑袋上,“真是一块榆木疙瘩,别说在翰林院坐了几年冷板凳,我看把你做成那条冷板凳,都是抬举你了,还有脸委屈上了,一句‘金玉良言,宜深玩味’都不知说?”
董湖还能如何,只能傻笑而已。
关老爷子陪着董湖走了一段路程,说道:“骂得不孬,官场上就得有这么些个傻子,不然今夜我就拎着棍子出来赶人了。不过骂了十年,以后就好好当官吧,务实些,多做些正经事。只是记得,以后再有你这样喜欢骂人的年轻官员,多护着几分。以后别轮到别人骂你,就受不了。不然今儿的第二句话,我就算是白说,喂进狗肚子了。”
那一年的夜色里,董湖默默记在心里。
“先生,你这是咋了?怎么瞧着一瘸一拐的?”
“刚才那一脚踹你,力气太大,不小心抽筋了。”
“给揉揉?”
“滚一边去。”
今天,已经是老侍郎的董湖,就将这些过往,默默记起。
可惜这一路走来,没谁喝醉扶墙呕吐,也没个屁股可踹。
到了家门口,门房还等着没睡,老侍郎却只是坐在台阶上,静坐许久,洒然一笑。宦海沉浮半百年,老子听惯怒涛声,也曾说过不少硬气话。
别人不知。
良心自知。
街巷拐角处,老元婴修士还了马车,就立即回了这边,发现徒弟蹲在巷口嗑花生,只是好像有些不一样,刘袈也没多想,当是小崽子又趁着自己不在,偷偷喝酒,想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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