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小了,怎么还打光棍,我二姨她们说你可能是因为不喜欢女子,喜欢男人,所以迟迟没有娶亲。”
曹耕心气得一拍膝盖,道:“好家伙,我就说为什么自己爹娘怎么会隔三岔五,就与我问些古怪言语,我爹什么脾气,何等君子作风,都开始暗示我可以多去去青楼喝花酒了,原来是你二姨在内的这些碎嘴婆姨,得不到我这个有情郎的身心,就背地里这么糟践我啊。我也就是年纪大了,不然非要裤子一脱,光腚儿追着她们骂。”
赵端明嬉笑道:“曹酒鬼你就算脱了裤子,也未必瞧得见有什么啊。”
曹耕心感慨道:“如今的意迟巷和篪儿街,就没有我小时候那么有趣了。”
然后曹耕心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未忘灵鹫旧姻缘,赢得今生圆转美满。你还小,不会懂的。”
曹耕心突然转身面朝远处,拎起酒中酒葫芦,一座屋脊上,有青衫男子笑着提了提手中朱红酒葫芦。
原来是陈平安发现在地面上,真就别想看什么问拳切磋了,不少人都是直接从家中带着板凳、扛着椅子来的,只好无所谓会不会泄露“神仙”身份,与宁姚一闪而逝,来到了当下这处视野开阔的屋顶。
那个周海镜,身姿婀娜,不急不缓走向演武场,手中还拿着一壶山上的仙家酒酿,她边走边喝。
宁姚有些奇怪,这位即将与人问拳的女子大宗师,是不是过于花枝招展了?
陈平安只觉得大开眼界,竟然还能这么挣钱?自己学都学不来。
周海镜的衣裙,发钗,脂粉,手钏,酒水……她就像一块移动的金字招牌,帮着招徕生意。
果不其然,人流当中,不断有商铺大声宣扬周大宗师身上的某某物件,来自某某铺子。
火神庙演武场,搁置了一处仙家的螺蛳道场,若是只看道场中人,对峙双方,在凡俗夫子眼中,身形小如芥子,所幸靠着长春宫在内的几座镜花水月,一道道水幕矗立在四周,纤毫毕现,有一处山上的镜花水月,故意在周海镜的发髻和衣裙上停留许久,别处镜花水月,就有意无意对准女子大宗师的妆容、耳坠。
一些个在京城酒楼混饭吃的说书先生,尤其郑重其事,不断提笔记录那位女子宗师的,之后两位武学大宗师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未来一颗颗落袋的真金白银。
周海镜将那酒壶往地上一摔,他娘的滋味真是一般,她还得装出如饮头等醇酒的模样,比干架累多了,然后她脚尖一点,摇曳生姿,落在演武场中,嫣然一笑,抱拳朗声道:“周海镜见过鱼老前辈。”
鱼虹抱拳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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