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仙簪城上任老城主,“要么三炷香之内,与我打生打死一场,等到你身形消散,我就请玄圃敬香添油,咱们再继续叙旧。要么你亲自动手,打杀这个差点欺师灭祖的弟子,玄圃一死,仙簪城估计就再无谁知晓降真之法了,那么我手里这幅画卷,当然就成了一张不值钱的废纸。”
陈平安扬起手中画卷,轻轻摇晃,“怎么说?”
那老者挥挥手。
玄圃吓得肝胆欲裂,“师尊,切莫中了这厮的离间计,师徒联手,犹有胜算……”
但是那位仙簪城的老祖师,甚至懒得与玄圃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弟子废话半句,直接就是一记本命术法凶狠砸向玄圃,同时向那位缓缓离开祖师堂大门的青衫客问道:“你到底是谁?”
青衫剑客停下脚步,当他转头望去,面带笑意。
还有一双粹然至极的金色眼眸。
祖师堂内那位老祖师,噤若寒蝉,立即不再多嘴询问什么,只管速速打杀玄圃,解决掉这个确实该死的后患。
屋内师徒二人,师承一脉,都很知根知底。相对而言,还是玄圃吃亏太多,毕竟师尊在那边修行鬼道千年之久。
还不到一炷香,很快一座祖师堂就被师徒二人联手拆掉了。
飞升境大修士玄圃,仙簪城的现任城主,就这么死在了自己师尊手上。
陈平安闲来无事,确定玄圃身死道消之后,随手将手中那幅挂像丢出,去了趟山顶炼丹之地。
先前最后一眼,陈平安其实不是看那对反目成仇的师徒,而是那个挂像上头别道簪的仙簪城开山祖师,画像女子似开天眼,看了眼那一袭青衫背影,她幽幽叹息一声,好像如见故人,又似乎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然后一幅画卷就此自行燃烧殆尽。
陆沉蹲在道场之内,揉着下巴,如果说落魄山年轻山主,剑挑正阳山,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剑斩托月山,在练手。
那么今天不急不缓拳撼仙簪城,怎么像是为了将来对白玉京出手而热身?南华城岂不是要被殃及池鱼?
于是陆沉又开始不期待陈平安尽早跻身十四境了。
而城外。
陈平安以学自浩然武夫崔诚的神人擂鼓式,摧破蛮荒天下第一城。
同一拳招,拳拳递出,仿佛拳意叠加无止境。
以仙簪城为中心的万里山河,都感受到了那股那种无数闷雷在大地之下、在人间高处同时炸开的震动。
一拳彻底打穿仙簪城的山水禁制,那道人法相的拳头,终于触及高城真身所在。
再一拳递出,道人法相的大半条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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