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苦玄,同乡朱鹿等等,便是一条来龙去脉的群山,是那接引剑光的桥梁,渡口……
青冥天下那边,又有岁除宫吴霜降,地肺山高孤,朱鹿,犹有去往颍川郡的杨氏女子……
黄镇知道,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出现一个名叫陈丛的私箓道士,据说曾在灵境观待过。
黄镇笑问道:“陈平安,你想不想知道未来千年的天下大势?你在期间,又做出了哪些丰功伟业?”
陈平安只是闭目养神。
黄镇自顾自笑了起来,道:“还记得年轻时,看那神仙志怪,几次看到差不多意思的一个说法,都有疑惑,是说某某如何倒行逆施,人天共愤已久,怎奈他气数未尽,暂时命不该绝,如此云云。”
陈平安睁开眼,说道:“已经身死道消了,还不肯嘴上积德。”
黄镇哈哈大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记得在那而立之年,有次黯然回乡,内心百般煎熬,强忍着屈辱,去过一次落魄山。”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离开了。在今天之前,都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做出过最对的选择。”
说到这里,黄镇停顿片刻,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会满脸讥讽神色,问我一句,‘至于吗’。”
陈平安说道:“对你来说,大概是至于的。”
双方就此沉默。
黄镇问道:“余下一点光阴,真就不想多聊几句?”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有两问。”
黄镇笑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平安问道:“我先前在扶摇麓道场闭关期间,你为何要出剑?”
黄镇恍然道:“这个好回答。当然不是我毛躁,不小心打草惊蛇了,而是那几次看似轻飘飘的出剑,会让你的那场护道、观道和证道,大打折扣。”
陈平安嘴中蹦出一串小镇方言。
黄镇大笑不已。
没来由想起了家乡的晒谷场,挂在小巷屋檐下的冰锥子,随风飘荡的纸鸢,袅袅的炊烟……
千年练剑,本来想着,要做成一桩壮举,无名者杀有名者!
可惜终究不成啊。时也命也?天注定耶?
好似忘了陈平安还有第二问,黄镇轻声道:“不曾想落得个蔡金简一般的境地,为他人作嫁衣裳。”
崔东山蓦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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