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都看得到。

那是一个夜晚，西餐厅里被包场，一个人也没有，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她和白杰寒分坐靠窗的位置上。

罗小玫的眼泪划过脸庞，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盛着爱恨的水眸紧盯着对面的白杰寒质问。

“所以呢？因为你爸爸撞死我爸爸所以你才主动靠近我身边，对我好是吗？”

白杰寒闭了闭眼，眸中宠溺依然存在，却独独少了爱，他垂下眼睑然后抬起，眼中连宠溺也少了，目光冷漠冰冷。

“小玫，我很抱歉……”

罗小玫激动起来，泪水涟涟，厉声质问：“是还是不是？”

她的激动与他的淡定从容形成鲜明的对比，衬得她狼狈又可笑。

“是。”

“你爱过我吗？”

他的回答坚定而快速：“没有。”

罗小玫满眼通红，呼吸都重了很多，哭得像个泪人，之后她突然发了疯似的，拿着装着书本的背包就往白杰寒身上打。

“白杰寒，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个骗子，不爱我为什么要接受我。”

白杰寒就坐在座位上任她打骂，靠座的位置，橘黄的灯光让人无法看清他是什么表情。

“呜呜……你个混蛋，我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白杰寒倏地站了起来，神情是从没有过的震惊，一双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她，连话都说得结巴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罗小玫地把b超检查报告单从背包里拿出来，悲愤地丢在桌子上。

“这是b超检查报告单，两个多月了。”

白杰寒把b超检查报告单拿起来，细看了一下，脸色越来越诡异。

罗小玫跌坐回自己的位置，掩面哭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成了我仇人的儿子，为什么你会不爱我，呜呜，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时候的罗小玫不过刚刚成年，虽然没有了爸爸，但生命中多了一个白杰寒，他的守护依然让她过得像个公主，目前的人生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雨。

如果上面所说已经让她的天地轰然倒塌，溃不成军，白杰寒接下来所说的则是足以让她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