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肢正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着。
周肆抖了抖烟灰,正想下去叫工作人员,却看见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水蓝色纱裙的女子,她似乎也是被小狗的叫声吸引了过来,正小心翼翼地朝小狗靠近,周肆的脚顿了顿,思索了一下便又倚回了窗边。周肆望向小狗,果然,它前面的左脚正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在草地上。
女子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便双膝弯曲跪在在地上,微躬着身子,一边轻轻地抚着一只小狗的脑袋,一边耐心的和它说着什么,似在安抚。不久她身后赶来了一个圆脸女子,手上还拿着几条木棍。她接过棍子,又从手里拿了一块丝巾,给小狗将受伤的左脚动作轻柔地捆扎了起来。那圆脸女子先行离去,不久后带着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又赶了回来,这期间那蓝裙女子便一直趴在地上抚摸和安慰着那只小狗,直到那工作人员感谢着将小狗带走,她与那圆脸女子才一起默默地离开。
整个过程,她大多时间都背对着周肆的视线,除了一开始她从旁边走来时露出了半边白净柔美的侧脸,其余时间周肆都只能见到她用一支发簪团成一团的乌黑发髻和那纤柔的背影。可也许是出于无聊,他竟一直倚在墙边看完了整个过程,直到指间被火星灼到,方发现一支烟已然抽完。
后来婚礼进行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他无意识地寻找了一下那抹身影,可她却犹如滴入大海的雨滴,早已无处可寻。那一刻,他竟掠过了一丝毫无来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