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好像看见肆了,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女的。”苏程一脸的匪夷所思地答道。
“不会吧?啊肆不是说他有事来不了吗?”
“对呀,而且怀里还抱着个女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女的?难道是姓候的那个回来了?”
“不会吧?候静珊不是还在澳大利亚吗?算了,应该是我看错了。”讲到最后,苏程都有点怀疑自己。
“也可能,你刚才三碗马尿下肚,没准已经醉了。也是,年纪大了,喝醉酒就容易眼花。”祁渊微眯眼睛笑着调侃。
“滚犊子,你才年纪大呢!你全家都年纪大!”苏程捶了祁渊一下,忿恨地说道。
周肆打开车门,将傅宛小心翼翼地放在驾驶座上,又帮她将大衣的衣摆收好,才轻轻关上车门,坐到驾驶位上。
车厢内很安静,暖气开的很足,方才还不停傻笑的傅宛缩在副驾驶位上,开始变得一言不发,垂着个头呆呆地坐在那里。
行驶了一小段后,周肆便已发现了傅宛的反常,他侧过脸瞧了瞧,见她埋在大衣里的小脸煞白,以为她不舒服,忙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吐?”
一边说,一边放慢了车速。
傅宛满满地晃了晃头,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周肆不放心,想了想,选了一个没有什么车辆行驶的路段,将车缓缓停靠在了路边。轻轻拍拍她的肩:“别强忍,想吐就吐。”
傅宛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转了转脖子,抬起水光盈盈的眼眸望向周肆,歪头低声喊了一声:“周肆。”
“嗯?”周肆也望着她,低低应了一声。
她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周肆。”
周肆依然耐心地应了一声。
可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傅宛突然哗啦啦地流起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