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
打开厨房灯灯,周肆轻车驾熟地在角落翻找了一会儿,果然翻出了几个红薯。
他转头问傅宛:“傅宛,你说我们拿大的还是小的?”
傅宛看了看:“拿几个小的吧,炉子不大,小的好烤也容易烤熟。”
周肆点点头,拿了几个小红薯,两人往水榭走回去。
傅宛见周肆动作娴熟地将红薯投入炭火中翻烤,不由好奇地问道:“没想到你还会烤红薯。”
周肆嗤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一个只会贪图享乐的公子哥儿,每天只会佣人,鞋底都不沾泥土的?”
“没这么夸张,但也没想到你会接地气到烤红薯。”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沉默了半响,周肆抬头说道。
“可以吗?”
“想来你也知道,我爷爷是上过战场的。他老人家军人出身,对子女严格,对我这个孙辈也严格。小时候,我每天都要6点起9点睡,除了做功课,还要练毛笔,练武术,学乐器,还有每天固定的扎马步,寒冬腊月,呼出的气都能结冰,也要风雨不改在院子里扎够一个小时。”
“到了暑假,爷爷就会把我扔到乡下,我就跟着一群乡下的朋友爬树下河掏鸟窝,还要光脚下地种田,我爷爷说这是要去去我身上的娇气。”
傅宛听得目瞪口呆,周肆才多大,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很多连韭菜水稻都分不清,他竟然下过地种田。
“长大后一个人去国外读书,我家人只负责我的学费和住宿,生活费得我自己打工去挣。”
“为了省钱,我常常趁面包店快打烊时去买打折面包,法棍最便宜,一根可以吃几天。吃腻了就自己在家随便煮点东西,刚开始做的巨难吃,后来做多了好像变得好吃一点了。”
周肆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和傅宛描述着自己过去的生活。
说完,他笑笑转过头,朝傅宛摊摊手:“所以,你看,我和大家一样,无比地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