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倾舟切了她的脉,却只能看出脉象急乱,不知为何。
苏凌察觉的出陈倾舟焦急的气息,她整个人好似被浓浓的雾气隔开了,身体与外界的感知也只剩薄薄一线牵引着。
她迷迷糊糊地想,难道是作者见怎样都杀不死她,所以干脆就让她自己暴毙而亡?
太扯了。
沧州武林盟。
昨夜凌晨,盟主忽而快马加鞭回来,马上还捎了一个姑娘,一回来便派人去请沧州医术最好的老先生。
老先生大清晨的被从床上扒起来,此刻摇头晃脑地捋着山羊胡,沉沉道:“苏姑娘的这个病状……难办啊。”
苏凌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一点。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仿佛被魇住了似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耳边有清润的声音,苏凌昏昏沉沉地听了许久,才算是勉强辨别出来,这是那位容易害羞,又认死理的武林盟主。
眼下虽然不是盛世,但也将近二十年未经战乱,把一些武人的骨子都洗得温吞如玉。
“您但说无妨……只要是我…………我明白……。”
苏凌仔细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在讲什么,但很遗憾,声音时远时近,就好想有人前一刻还飘忽在她耳边,后一刻却倏忽远去。
但就算听不清他讲的话,光听着声音也足以让人心安了。
一把苍老的声音截断了陈倾舟的话头,“盟主最好有准备,在下告辞。”
陈倾舟作揖,“先生慢走。”
他来到苏凌窗边,仔细看着她渐转红润的面庞。
武林盟虽然也有不少女弟子,然而一个个上蹿下跳地比男弟子还要能闹腾,鲜少能看见这么柔弱的女孩子,这两天不少弟子都明里暗里悄悄来看过他,把自家盟主的八卦绯闻传得绘声绘色,还险些惹恼了三叔。
不知为什么,三叔总对这个姑娘有浓重的防备之心,甚至也不太高兴陈倾舟同苏凌走得太近。
但苏凌身份特殊,又于他们有恩,所以尽管陈倾舟这几天几乎对病床上的苏凌寸步不离,他老人家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苏凌睫毛长长的,低顺地垂在眼角,这几天陈倾舟经常会觉得那睫毛会刺得下眼睑痒痒的。
尽管睡得是武林盟最好的一间客房,他还是觉得太怠慢了些——客房都是给偶尔来访的武林人士准备的,怎能招待她这样一个鲜活明媚的姑娘。
苏凌眼睫微动,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盯着她,她想要睁开眼睛看个清楚。
睫毛柔柔扫过,眼角下的泪痣似乎都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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