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后知后觉地品出“成亲”这两个字的含义来。
她好像,似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打包卖了。
还是迫不及待、吹拉弹唱的那种。
虽然她和沈千山都心照不宣,这场婚礼不过是事急从权之下的妥协,决计当不得真,但她心头一动,像是被小猫爪子突然挠了一下,一种诡异的喜悦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
她一不小心瞥到了镜面,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的唇角,愣了一下,下一刻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抬手揉了揉脸,将脸上的笑揉了下去,腕间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声音。
她感觉脸上的温度都有些烫手,心脏迫不及待地追随着铃铛的节奏跳动。
她忍不住唾弃自己。
岑轻衣!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轻微的,沙——沙——
就像是有什么特制的软底的鞋,踩在沙子上的声音。
她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被挑动,屏住呼吸,眼睛微微眯起,手轻轻搭上了藏在腰间的长鞭。
突然出现的、紧紧跟随在婚车旁边的沙沙声也一下子消失了。
十个呼吸之间,除了骆驼车还在依然行动之外,一切都好像忽然静止。
下一刻,漫天狂风席地而起,裹挟着黄沙,以排山倒海之势从车门灌进车中,将岑轻衣紧紧包裹在沙子里,瞬间从车厢中劫掠至半空!
细密的沙子劈头盖脸地打在岑轻衣的身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隐隐作痛。
所幸她的头纱并没有被掀起来,帮她挡住了一点风沙,让她好歹可以微微睁开眼睛。
但黄沙依然太细密太浓厚,她在其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更不要说准确地找到那东西的位置。
她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
她极其冷静地将手从腰间长鞭上放下,闭上眼睛,任由黄沙裹挟着她,到未知的地方。
她想,既然如此,就万万不能打草惊蛇,不如顺势而为,直入老巢!
她不知道自己在天上飞了多久,离开多远,她感觉自己在旋风中像个破袋子一样被甩来甩去,当一切终于平静的时候,她头晕目眩地跌坐下来,手撑着地,只觉得自己要吐了。
她眼冒金星,缓了半天才有力气抬起头来打量四周。
只见她身处于黄沙与戈壁交汇的地方,抬眼看去,一座巨大的石砌城墙横亘在她的眼前。那城墙白得出奇,就像是用风化了千年的骨骼堆砌的一样,让岑轻衣觉得似乎隐隐透露着一丝死气。死白的城墙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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